乾明帝虽然多疑,但只要顺着他脾气老实认错不狡辩再示弱,这招确实是管用。且,借着这次事情,乾明帝终于有借口彻底清算东山营,赵氏还残留旧部只怕个都逃不掉,所以即便事情不是东山营做,这罪责东山营也背定。
就是可惜徐善,再就是谢朝泠自己从今以后是再无机会沾兵权。
之后父子俩长谈近两个时辰,谢朝泠不断泣泪悔过,终于勉强过眼前这关。
从乾明帝处出来时已经近傍晚,看到站在阶下谢朝渊,谢朝泠顿住脚步。
多日不见谢朝渊好似瘦些,眼神却更冷厉,精神看着还好,不似他自己为让皇帝心软装得病恹恹。
人屏退。
“你可知这段时日外头有多关于你流言蜚语?你是朕太子,为何敢擅作主张勾结东山营将领,你到底想做什?”乾明帝按捺住气怒诘问他。
谢朝泠咳嗽阵,艰声道:“儿臣自知做错事,不敢辩驳,父皇要怎处置儿臣,儿臣都甘愿受罚,只求父皇再给儿臣次改过自新机会。”
皇帝拔高声音:“所以你是当真想染指兵权?你想做什?朕还没死就迫不及待想要朕位置吗?!”
“不是,没有,”谢朝泠急得咳嗽不断,脸都涨红又挣扎着狼狈跪下地,不停磕头,“父皇明鉴,儿臣是与那东山营徐统领有私,可儿臣没有别心思,儿臣让他排除异己掌控东山营,也是想借机打击赵氏,儿臣、儿臣只是想报复之前发生在东山围场之事,儿臣绝无不臣之心啊!”
谢朝
他又跪着往前两步,红双眼:“儿臣自成为皇太子这些年直如履薄冰、谨言慎行,不敢行差踏错步,可饶是这样,依旧有人不但挑儿臣刺,甚至想要儿臣命,东山围场之事儿臣真怕,回宫之后儿臣夜夜都睡不安稳,不是梦到自己掉落悬崖,就是被人把火烧死,儿臣确实鬼迷心窍,想反击想报复,才会做下这等事情。”
“儿臣知道外头人都是如何议论儿臣,他们说儿臣为逃脱责罚用苦肉计,自己设计这出截杀事情,可儿臣这回是真又差点就送性命啊!”
谢朝泠说着扯开衣襟,撕下包裹住伤口布带,触目惊心血疤展露,乾明帝惊得后退两步,谢朝泠抬起赤红双目,含泪道:“这大个口子,难道是儿臣自己弄出吗?只要再偏点,儿臣或许就再见不到父皇。”
乾明帝看着那道疤,半晌缓缓闭眼,哑声道:“你起来吧,起来说话,身上还有伤别直跪着。”
谢朝泠悄悄松口气。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