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短袖米色短裤,瘦白帅气大男孩儿,看起来总是清爽干净。
陶淮南直戴着耳机,闷热空气让他有些昏昏欲睡。露出来小腿上有几处浅浅淤青和能看得出痕迹疤,都是这些年走路磕碰出来。
陶淮南刚张开嘴要打个哈欠,听见车门被拉开,有人上车。
汤索言说:“来。”
陶晓东笑起来,陶淮南还没听见他说话,只听有人带着点笑意叫声“哥”。
陶淮南点头表示知道,拿着水杯下车。在车里坐久有点发闷,想下车转转。
这边草很多,陶淮南能从空气里分辨出点点草地味道,带着淡淡腥气,却不难闻。他又带着耳机,耳机里放着江极新录歌。
歌里他哑着嗓子遍遍吼着重复歌词,每句那点尾音都让陶淮南听得上瘾。
透过耳机,他听见哥喊他回去。
陶淮南扬声答应,转过身往回走。
“嗯?”
“问你笑什。”
“笑你俩啊。”陶淮南手指在脸上刮刮,示意他俩不害羞。
“笑吧。”陶晓东转过去,说句什,陶淮南没听清。
车后排有点热,前面冷气过不来,后面冷气口好像坏。陶淮南在后排坐得有点热,额头上出点汗。
陶淮南个哈欠没打完,嘴巴张着停在个诡异又狼狈状态下,时间这个哈欠打完也不是,收回也难堪。
“闷头就知道走,等会儿给你扔这儿忘你蒙不蒙。”陶晓东站在车边说。
“蒙什,不会给你打电话吗?”陶淮南拍拍自己裤兜,“再说你能扔下汤哥也不能。”
陶淮南扶着门边上车,回他刚才后排位置。
陶淮南今天穿是件白色短袖,简简单单,只在胸前有个小logo。他衣服多数都是这样基本款,简单T恤和休闲裤,无论他早上怎摸着穿都不会出错。
这几年陶晓东给他买衣服都按这个标准买,因为两个哥哥经常有忙时候,早上不能每天都看着他出门。
夏末初秋天还是很燥,陶淮南从书包里摸出他水杯,喝会儿水,问前面两个哥哥:“你们渴不渴?”
陶晓东伸手拿他杯子喝口。
车在高速口停会儿,这让陶淮南想起当年跟哥起去医院时车坏在半道上经历,那会儿比现在还热。
陶淮南问:“怎?”
哥回头跟他说:“等会儿车队,开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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