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二月丙午,皇帝寿辰。
今年是皇帝整寿,哪怕天下不太平,到处都是祸事,皇帝过寿依旧要大肆操办,还要在宫中设国宴,宴请众王公勋贵和群臣百官。
开席之前,众
转日清早,萧荣带着卫氏和珩儿启程,回去廖凉城。
珩儿早就醒,原本乖乖趴在嬷嬷怀中,见到萧莨便眼巴巴地瞅着他,似是想要他抱自己。
这几个月因卫氏路病着,都是萧莨亲力亲为地带儿子,珩儿对他分外亲近,日离不得他。
萧莨对上他肖似祝雁停那双眼睛,心头微动,将人接过去。
卫氏见之低声感慨:“这孩子如此黏你,好也不好,如今你没空再带他,只怕他又要伤心。”
样关在家中,二哥,你别总是觉得不行啊,不行你可以教,保证听你话,不会冲动乱来就是。”
萧莨略微摇头:“叫你留在廖凉城,是有别事情要你去做,这事只能你去做,交给别人不放心。”
萧荣不解望着他:“是何事?”
萧莨黯下神色,与之解释道:“父亲怀疑军中有内鬼,先前父亲得定国公书信后严查几处关口,想要拿到刘崇阳与夷人勾结确切把柄,但似走漏风声,被人提前警觉,因此无所获,后头兄长战死父亲没精力再查这事,便耽搁下来,如今既然们来,自然得将这内鬼抓出来,还戍北军个太平。”
萧荣讶然:“竟有这等事情?那二哥要做什,尽管吩咐便是!”
先前祝雁停事情,卫氏其实直未问过萧莨,但心里大抵是有数,她对祝雁停没什想法,只是可怜珩儿这孩子。
萧莨捏着珩儿手,未多言语,直到萧荣眼见着再不走要耽搁时候,小声催促他们,萧莨才沉默不言地将孩子交回嬷嬷手中。
卫氏亲自将孩子接过去,抱着他上车。
车行几步,车中骤然响起珩儿恸哭声。
萧莨轻闭闭眼,待到马车远去,孩子哭声亦渐远,又呆立半晌,才转身回营。
“军中都司级别以上武将都可携带家眷来这边,而这些人又大多留在廖凉城里,要你去帮将这些人底细都细致摸遍,越详尽越好。”
“这个好办。”萧荣口答应下来,只要不叫他念书,就没有难得倒他事情。
萧莨点头,又叮嘱他:“你须得谨慎些,万不要走漏风声,叫人发觉。”
萧荣应下:“二哥放心,这自然知道。”
萧莨轻出口气,望向前方山头沉沉落下残日,昏黄暮色映进那双深不见底黑瞳中,慢慢消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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