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清。”陶晓东牵牵嘴角,摸着汤索言脸说,“只能知道这儿有你,看不清你。”
“知道有就行。”汤索言说,“知道有就踏实睡吧。”
陶晓东“嗯”声:“踏实。”
夜无梦。月亮在天上毫不吝啬自己光,均匀洒满人间。柔软、治愈浅白色光,明耀也坚定。
陶晓东基因结果应该已经出,他没问汤索言,问不问没什意义,结果已定,做个检测只是为确认个基因类型。
汤索言看着他臊眉耷眼小模样,笑着把人托过来,在脑门上亲亲:“今天真不做,太晚,你得好好休息,明天跟去医院咱们再做个电流图。”
陶晓东说哦。
汤索言又笑:“明早跟起上班。”
陶晓东说啊。
都单字答应着,也没个话,心里那点事故意摆在脸上,汤索言让他逗得在他后脑勺用力搓搓,说:“自己还知道担心啊?剃时候你想什,那时候怎不想想会不会影响和谐。”
听着对方呼吸声心里都有小勾勾。
“言哥,”陶晓东摸摸脑袋,现在有层青茬,摸起来刺刺,“其实直有点担心。”
他说担心,汤索言以为他担心眼睛,正色道:“担心什?”
陶晓东抓抓后脑勺,笑得还挺不好意思:“没头发……你是不是对没感觉啊?”
汤索言失笑,手抬起来也在他头上摸着,来来回回地摸。
说得太细他也听不懂,视网膜色变致病基因
陶晓东抬眼看看他,那时候心如死灰哪还有心想这些。
汤索言说这话就是逗他玩,陶晓东头发长时候好看,有型,带劲。现在小光头更显脸型轮廓,光头还多股说不出来劲儿,看起来带点蛮,带点野性。而且显小,有时候摸着头笑模样像个蛮小子。
只要不是刚剃头那几天憔悴着伤感模样,汤索言怎看都喜欢。
关房间灯,留门口夜灯,亮度没调得太高,太亮影响休息。
汤索言问他:“能看清吗?”
以前陶晓东头发没剃之前,做爱时汤索言时常会把手插在他发间,凶起来从后面按着他脖子时刻头发也会并按在手掌,激情后又会拨开他汗湿头发,在脖子上亲亲,温情又动人。
现在秃,没得玩。
陶晓东突然就有点后悔。之前是怕以后看不清没法再打理,剃光百,可从那之后两人到现在还没做过,时间他有点摸不清汤索言是不是看着他不来劲。
汤索言也不说话,只摸他头。
陶晓东心都凉半截,完,没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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