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在他眼前跌了一跤,整个人趴在地上,挂在脖子下的收音机变成了她的垫子。收音机大叫:『好痛!』(怎么可能会痛)
幸好娜娜马上站了起来,看来应该没有大碍。但她磨破皮的双膝慢慢渗出血。「哎唷……」哈维叹着气走过去。愣在原地不动的娜娜毫无反应地低头看着自己的膝盖,哈维走过去把她抱
听说你母亲刚才过世了。
我突然想起一句不知是谁告诉我的话。对方说:如果当时复活后仍记得自己的父母,应该会想回家吧。
或许是受到克理福多夫的影响,这几天突然发现自己在回想以前的事。如果复活是指真正的第一次——也就是一开始变成不死人时,那么应该几乎不会留下什么关于复活前的记忆(虽然这不是什么有趣的事,之后自己也历经了好几次死亡又复活,但当时并没有发生丧失记忆的状况。可能是因为「核」被取出的状态几近于昏迷状态)。即使如此,我现在仍认真地试着动脑思考有关生前的记忆。虽然仅记得一些片段,但在记忆底层突然有了连自己都感到讶异的新发现。感觉就像是找到一本尘封在地下室几十年的旧书,翻开一看才发现装订已经脱落,顺序也凌乱不堪。
即使如此,在重新捡拾起的书页中,却完全没有看到和父母直接相关的回忆。不过记得有人对我说「听说你母亲刚才过世了」。由此可知,至少母亲是在自己死前就已经过世的。所以回家这个选项对我来说,从一开始就不存在。我不禁感到有些扫兴。
虽然不记得自己当时几岁,不过这个消息应该是小时候在学校听到的(这又让我发现了一个问题——不知自己是否有上过学?但是一般小孩应该会去上学)。从可能的状况分析,当时母亲应该已经住院了吧?
听说你母亲刚才过世了。
忘了是导师还是谁,用充满同情的口吻告知我这个消息时,究竟自己有何反应?这些都已经不复记忆。但我觉得自己可能没有任何反应。
对于当时的情形,我的印象很模糊,脑海里无法浮现任何影像。但只有一个画面莫名清晰,那就是在楼梯的转角平台压低声音哭泣的自己。那应该是听到噩耗的同一天。只不过留在记忆里的影像已经褪色。那一天一如往常,放学后空荡荡的学校里只剩下我一人……我好像就是这样一个小孩,真的很像现在的我,自己也不禁莞尔。
殖民祭还剩最后两天,现在已经是第八天晚上。哈维一边盘算着后天离开西贝里,一边往营地走。站在灯光下的娜娜看到他便跑了过来。
「哈比,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