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弃抽烟,浏览着远方慢慢移动荒野景色。左眼视线范围隐约重叠着右眼白朦朦视野。对焦近物就像晕车般,仍然令他相当难受。虽然他视力尚未恢复到足以远眺程度,但却不会感到不舒服。
东边在哪里呢?他自然而然思索着。
(自己最后仍然没有信守那个承诺啊……)
本来两年前就应该在东贝里废矿坑分开,结果不但没分开,还带着他东奔西走,成天让他担心。现在收音机几乎已经故障,下士也无法抽身离开。如果能再早点,应该就能让下士脱离收音机,得以安息。
啊!对。
没有回东贝里吧。从这里过去路途应该很远吧?要搭火车还是徒步呢?虽然并不赶时间,但这名刚认识伙伴好像没什耐性。
大哥哥,能不能带起去……?
哈维发现有人叫他,便回头看。沾着血迹玻璃碎片墓碑旁,抱着锡制军人玩偶瘦弱小孩子正抱膝而坐。他用带着怨恨眼神盯着哈维看阵子。
是吗?那也没办法……发出不符合他年纪豁达叹息声后,那道身影仿佛融入玻璃碎片般消失不见。
(对不起……)
他这才发现个问题——既然收音机都变成这种状况,还要勉强修理吗?本来死掉人就应该自然消失,他当时不愿意带着那名孩子起走果然是正确,就像酒吧里那些幽灵亲眼看见老板展开新人生后就消失样,这本来就是理所当然发展。相较于此,难道他们打算直强拉着下士留在今世吗?
「啊……」
当他发现这个令人不愉快事实后,便对自己发出厌恶叹息。要
哈维在心中道歉,然后转身离开小小玻璃碎片墓碑。
规律车轮声和叼在嘴里烟升起细烟,随风同飘向后方。直接敲打着听觉火车行驶声吵归吵,但感觉像平和噪音,不至于令人不愉快。奇怪是,他从以前就不曾厌恶火车声音,或是赌场喧哗声这类环境音。
哈维越来越难耐被收音机当作主人不自在感,于是逃到车厢与车厢之间连廊。他靠在连廊扶手上,迎着风哈着烟。像这样独自茫然地抽着烟,不禁会认为或许世界从很久以前就全无纷扰,处于和平状态。
(感觉头发越来越烦人……)
稍微留长浏海被风吹乱,搔着他鼻尖。他想把碍事头发拨开,甩头同时,叼在嘴里香烟顿时被风吹走。「啊!」他发出不舍叫声,回头看,只见白色香烟仿佛风中飞舞花瓣,瞬间消失在后方景色中。那根烟还剩很长截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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