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新人态度让他不快消退些,但他并没打算就此原谅:“既然你已经站队,就好好站下去吧。你可以继续住在1317,或许那间囚室里幽灵会告诉你,得罪不该得罪人下场。”
蒂莫西说完,手指松,任由书本啪掉落地面,转身离去。
杀青弯腰拾起那本书,看着封面上字迹显眼“变态心理学”,微微笑,将它插回书架里去。
犹他州,盐湖城。
里奥下飞机,就从机场直奔盐湖城统警察局。警长贾斯亭霍尤心怀意外地接待这位单枪匹马联邦探员,得知对方要调查20年前本地发生起连环绑架凶杀案,便花近两个小时,从大堆陈旧档案里找出他想要那份。
吐出后半句:“也没想把他当女人。”
图书馆里,杀青手指在排排书脊上划过,停顿在其中本上。另只手从他脸侧擦过,不疾不徐地抽走这本书,动作优雅而利落。
杀青转头看清来人,“‘教父’?”
蒂莫西站在他身后,下颌干净,褐色短发梳得丝不乱,仿佛身处不是监狱而是街头咖啡馆。“你觉得有资格这称呼吗,新人?在你昨晚投靠血帮之后?”他用修长手指在书皮上轻轻摩挲,气定神闲地说,“说真有些遗憾,还以为你能坚持得再久些。”
“‘坚持’在这里毫无意义,先生,不想被撞得头破血流后才明白这个道理。”杀青说。
“就是这个。当初是亲手办案,印象很深。”霍尤警长把档案递给里奥,“凶手叫克里斯·苏克
蒂莫西灰蓝色眼瞳阴沉下来:“你够聪明,会自保,身手也不错,就是目光太短浅。告诉,既然选择狼棍,为什要住进1317室?没人跟你说过那是谁地盘吗?”
杀青露出丝警戒神色,斟酌过后回答:“那不是能决定。而且……看起来似乎不太受邻居欢迎。”
“你这是在指责昨天没有帮手?”
“不,你完全没这个义务,也没这个奢望。就像人总得有个自知之明,有时你得知道主导权在谁手上。”
蒂莫西笑,他确定对方不是有意奉承,但言辞里透出敬畏之意令他颇为享受。确,在得知杀青投靠血帮之后,他感觉自己受到冒犯:虽说并没有决定要把这个新人收入麾下,只是那点临时起意小念头,但对方起码得有个眼力劲儿,看清谁才是第五区真正掌权者,主动来恳求他。他可以考验、接受对方,也可以拒绝、羞辱对方——切选择权必须在他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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