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床上有进气没出气老爹,她知道他这是心灰,请来大夫也说,她爹不想活。如果不尽快解开心结,几天就会归西。
另外三个在鉴定书上签字朝奉,如丧考妣道:‘们四个在这行声誉就全毁,这辈子是彻底完……’
画屏母亲死得早,跟爹爹相依为命,哪能让爹爹这样去?但她却无论如何也解不开这个死结……就算把那个骗子抓住,就算把窟窿堵上,甚至于让他仍然干他大朝奉,可名声这东西该怎挽回呢?
她只好请人照看好老爹,再次去找自家小姐,殷小姐也实在没有办法,筹莫展之际,不知怎,她脑海中竟浮现出那个从水里跃出小子,那幕虽然已经过去年半,却仍然如此鲜活。
“他应该有办法……”殷小姐轻声建议道:“不如你明天去问问沈公子吧。”当画屏说她不再对沈默抱幻想后,‘那小子’便自动升级为‘沈公子’。
殷老爷丢大人,碍于面子没有当时发作。待回到家中便大发雷霆、要把冷朝奉绑来是问。他这人脾气不好,着急什都干得出来,否则也不会才五十就中风。
殷小姐听说,赶紧面稳住老爹,面赶紧让画屏去通知她爹,让他先去乡下躲躲,待老爷气消再说。
谁知冷朝奉却不愿意躲开,他说‘鉴定是开,就得为此负责’,便要找殷老爷负荆请罪、任凭处罚。
画屏知道他这回去,最轻处罚也是开除加赔款。且不说巨款如何赔,单说旦被开除,老爹还不得活活窝囊死?!
苦求哀求、跪下磕头,总算让让冷朝奉答应明日再去请罪。画屏赶紧回去找小姐求救,殷小姐便把所有首饰,和这几年攒下嫁妆银子并拿出来,要给冷朝奉添补这个窟窿。
“对呀,怎忘
但画屏依旧长跪不起,两眼满是祈求地看着小姐。
殷小姐何许人也?自然明白她意思,沉默良久,终是轻叹声道:“好吧,不让冷叔走,但他也不能再在当铺干下去。”朝奉这行当虽然收入高,活清闲,但只要次走眼,便不能再干下去。这行规不难理解,因为没有人会再相信他眼光和估价。
画屏知道这已是最好结果,给小姐重重叩首道:“小姐情,画屏这辈子是还不起,只能这辈子都服侍小姐,辈子也不离开你。”
殷小姐忍不住抹泪道:“妹妹且不要说这些,还是赶紧回去看看冷叔吧,怕他出事。”
画屏赶紧急急忙忙回到当铺,冷朝奉竟然上吊……好在被发现得早,没死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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