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古点点头,道:“原来如此。”
“要是有人误服。”杨断洲道:“开个方子,外敷内用个月,就能痊愈。”
“多谢老哥。”王崇古抱拳致谢,便让管家带着杨断洲到外书房去开药。他送到门口,便站住脚,望着庭院中肃杀秋景,不禁打个寒噤,喃喃道:“报复,终于还是来,就说他们不可能这算完……”
“东翁。”身边师爷郑先生轻声问道:“他们可是指沈党中人?”
“是。”王崇古有些消沉道:“沈党实力,远在晋党之上,而且他们有严密组织,就算沈江南不在,那个琼林社也依然能把各方面力量凝聚起来。”他紧紧衣领,声音有些发颤道:“而且,沈江南到底是死是活,还不好说……”
…按规制,太医院药渣是不能乱丢,要留段时间备查。绝大多数情况下,那药匣子会在存余库沉睡半年,然后当花肥处理掉。
然而那个药匣子送进来不久,便被看管库房小吏打开,从中取团药渣,小心收入白瓷瓶中。
※※※
半日后,白瓷瓶送到吏部尚书王崇古府上。书房中,王崇古与个须发花白老者东西昭穆而坐,那老者打开白瓷瓶,将里面药渣挑出来,仔细观察、甚至送入口中品尝。半晌后,端起杯中茶水好个漱口,但依然有些大舌头道:“高手……”
“什高手?”王崇古关切问道。
“这都几个月没音信,他还能活着不成?”郑师爷不信道。
“京城官老爷们,总是对大海
“有人把番木鳖换成天竺番木鳖。”老者轻轻揉着发麻腮帮子道:“怪不得也看不出成药区别。”老者是与李时珍其名当世名医杨断洲,所下结论自然不错。
“这两种药有什区别?”王崇古急切问道。
“后者不常见,性状与国产模样,所以很多太医院家伙都会认错,但是毒性要大很多。虽说番木鳖本身就有毒性,但是药三分毒,只要处理好,就是治病良药。但这种天竺产,毒性超过五分,就不是救人,而是害人。用它制成清心丹,人吃会精神失常。”
王崇古没有因为猜测被证实而感到高兴,反而面色有些苍白,额头渗出细密汗珠,他端起茶喝两口,平复下心情道:“杨老哥,你说,有可能是用错药?”
“不可能。”杨断洲摇头道:“如果不是在上海见过次,连老夫也不认得天竺番木鳖这种稀罕药,太医院药材都是严格限定产地,怎可能用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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