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官难捱,徐阁老就是个例子。”王崇古道:“沈江南肯定吸取徐华亭教训,不给政敌整治自己机会,而且躲在暗处,能够使敌人放松警惕,做出许多放肆事情。”说着微微皱眉道:“这让想起《左传》上,‘郑伯克段于鄢’典故,当今皇上偏狭任性,好大喜功,与共叔段何其相似?怕是沈江南要学郑庄公,让他来个多行不义必自毙。”
“啊……”郑师爷震惊道:“他好大胆子,竟把皇上当靶子!”
“皇帝算什?”王崇古轻蔑道:“不过是辈看着长大黄口小儿尔,难道就因为生在帝王家,便可以肆意胡作非为,几次三番谋杀有社稷之功大臣?”
“听东翁这意思,似乎是赞成他。”郑师爷半晌才平复下心情道:“可是他现在向您外甥下手,下步,就该对付晋党!”
“不定。”王崇古摇摇头道:
无比恐惧,以为去无回很正常。”王崇古嘴角挂起丝嘲讽道:“但从上海到天津,走是近海航线,又不是远洋航行,除非遇到台风,否则跟在内河跑船没什区别……”说着压低声音道:“命人遍访沿海诸县。在那段时间里,均没有台风过境记录,虽然这不能说明,海上就没有台风,但可能性已经微乎其微。”
“要是沈默个人。”郑师爷还是不信道:“跑路还有可能,可还有千多禁军护送呢!那些人能不回来报个信?”
“如果换成别人,当然不可能。但大明水师从无到有,都是他手建起来。”王崇古叹口气道:“如果当时知情,肯定不会让他们在海上动手,那不等于把自己送入虎口?”顿下道:“两个月前,登州卫发现十几具穿禁军服色尸首,按照分析,应该是从登州水道那边飘过来,让人在水道寻找,果然发现沉船痕迹,应该就是其中艘护航主力舰。”
“这意味着什?”
“这意味着,在登州水道发生过场海战,结果其中艘护航战舰被击沉,大部分士兵被救起来,然后从近海消失。”王崇古道。
“他们能去哪儿呢?”
“天下之大,可去地方多。”王崇古摇摇头道:“吕宋,安南,日本,朝鲜。这些都不是们势力范围,他肯定隐藏行迹,咱们是找不到。”
“他为什要这样做?”郑师爷问道:“道不行,乘桴于海?”
“他不是孔夫子那样,只有肚子不合时宜书生。”王崇古道:“他有让天地变色实力,这次怕是用金蝉脱壳之计。”
“所图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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