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戏开锣，众人便安静地看戏。戏台上
沈阁老大展神威，戏台下秦雷却有些坐不住
，对吕坤做个抽烟手势，想借机烟遁。
谁知吕坤竟也起身，与他
同出来：“里面太闷，透透气。”
秦雷笑笑，两人便到戏台外面露台抽烟，吕坤从怀中拿出银质烟盒，轻轻按盒盖，弹出两支细细雪茄，提起防风灯罩，点燃递给秦雷根。秦雷接过来，刚要吸口，身后响起个清脆声音：“吸烟有害健康。”原来纳楚跟出来。
“不是吧。”吕坤正准备吐个烟圈，闻言下咳嗽起来，对于他这种人来说，没有什
自己生命更值钱：“报纸上不是说，吸烟有益健康？”
烟草是最近几十年兴起种消费品，随着种植面积迅速扩大，尤其是南洋种植园生产，烟草逐渐成种大众消费品。二十年前般只有士绅阶层才能吸得起烟，但最近这些年，吸烟成种习惯和时尚——经济条件稍好男人，腰里都挂着烟袋锅子……
但正戏不能马上开始，总得给人家化妆时间，戏班便先安排垫场演出。
舞台上翻跟头，玩滑稽，吕相公自然不会关注，他侧侧身子，见雨田兄在那里气度雍容地吃茶看热闹，便笑道：“雨田兄，认识这多天，光听别人叫你雨田兄，咱还不知道你贵姓呢。”
“敝姓秦，贱名雷，草字雨田。”雨田兄微笑道：“认识这多天，也只知道您高姓，却不知台甫。”
“原来是秦兄，对，还没有自
介绍呢。”吕相公自嘲笑道：“鄙人叫吕坤，草字叔简，秦兄唤叔简便可。”
“吕相公大名如雷贯耳，再孤陋寡闻也是知道。”秦雷笑道。
其风靡全国，自然离不开推广者大肆宣传。他们利用报纸广告效应，坚称烟草具有医疗功效。说这种‘草药’在晒干和点燃后，‘会散发出大量烟和呛人气味，从而打开
“虚名累人。”吕坤苦笑道：“不说别，这船上，怕只有你们父子俩，会跟毫无功利说话吧。”
“此乃人之常情，吕兄也不要太在意。”秦雷微笑道：“要不是们父子俩胸无大志，就想过些闲云野鹤日子，怕是也要小心奉承。”
“无欲确则刚。”吕坤见他不动声色间，便断自己招揽念想，反而激起好胜之心，笑道：“不过应该秦兄久居高位之人吧。”
“直未曾出仕，全靠祖上荫庇度日。”秦雷摇头笑道。
见对方不愿表明身份，吕坤也不好再问，而且双方萍水相逢，也没必要非得打破沙锅问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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