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变化尽管在形式上保持含蓄,实质上却毫不含糊。原因是开国皇帝创建本朝,同时也设立作为行政工具文官制度,是这个国家权力核心。而今天文官却早已成熟,他们早就从皇帝手中接过实际权力,他们才是这个国家权力者。
每个*员产生,都要经过十多年悬梁刺股苦读,然后经历最严酷层层选拔……不要听信那些科场失意者对科举抨击,那都是因为吃不到葡萄才说葡萄酸。这只是具备做官资格,当上官之后,还是不能松懈,除
上无视众议,以中旨指定微臣,实乃与群臣怄气,非圣君所为。’明确表示,中旨授予官衔,是不会当,而且不是很含蓄指出万历图谋……就是想破此成例,绕开廷推,将人事大权上收。
万历老羞成怒,朕出口就是成宪,岂是你能推三阻四?于是下道措辞严厉申斥,说你不接旨就是抗旨,抗旨该当何罪,自己掂量着办吧?李幼滋也是杠上,天本上辞呈,皇帝全部留中不发。个月后,始终得不到答复李幼滋,竟然直接挂冠而去。
万历终于信邪,只好命令再次举行廷推,然而大臣们却不买账,他们声称廷推合法有效,皇帝应该从两个人选中选个,双方各执端,都死咬着不松口。结果陆光祖已经离任半年,天官之位还是空悬,部务由左侍郎王锡爵掌管。
又岂止是吏部尚书人选?七月里,吕调阳去世,万历下令大臣推举入阁人选,当他看到大臣们推举名单时,差点没把桌子掀。
因为名单上两个名字,分别是陶大临和孙鑨。
这些满口忠君大臣,明知道为吏部尚书人选,皇帝已经气得七窍生烟,竟然还要推荐这两人,明摆着就是跟自己过不去。他再次将任命搁置,反正内阁六个人也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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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想不明白,沈默明明打倒,他在军政两方面党羽也剪除大半,剩下也偃旗息鼓,苟延残喘。为什自己还是感到窒息般无力呢?
答案就在尚未远去历史中,他虽然熟读列祖实录,但并不能认识到,或者不愿意接受这样个现实,那就是他坐在列祖所坐过宝座之上,但他权力,已经和他前代不同。
他祖先,言行都被视为金科玉律,为臣子们不折不扣执行,甚至将其言行奉为绝对道德标准。而他却是在他臣僚教育之下长大,他责任范围乃是这群文臣们所认定,任何超出认定范围行为,都会被视为无道之举,会遭到文官们集体抵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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