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宏和孙海退下后，万历又哈欠连连
，客用赶紧给他点根烟。
万历深吸
口，熨帖
打个颤道：“今儿个真丧气，没点好事儿。”
“还是有好事儿。”客用谄媚笑道：“皇上，您胎毛笔，终于制好。”
“快拿来！”万历下来精神，把烟
成制造各种目无王法、心怀不轨之辈场所。书院为何能够如雨后春笋般兴起？说穿，就是有当道政要支持。讲学之风，在官场也很兴盛，些*员对皇上和朝廷心存不满，自己不敢站出来反对，便借助心学之流宣泄。还有在野乡官，以及那些富商缙绅，这些人需要维系或提高自己社会地位，于是或慷慨解囊资助，或奔走联络组织，名为讲学，实则乡党，就是地方官吏也莫能与之抗衡。讲学讲学，醉翁之意不在酒，长此以往，个反对皇上、反对朝廷集团将形成，天下大患成焉。”
“故而微臣请查封天下私设书院，定泰州学派为邪教，以雷霆手段，扫魑魅魍魉，正本清源，还大明朗朗乾坤……”
“可以。”万历已经考虑成熟，不让客用再念下去，他对张宏道：“张公公，这是两年前份奏章，朕看完便出身冷汗吗，但当时嫌麻烦，于是拖再拖，到今天也没处置。终于有今天自食恶果。”
“常言道，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张宏轻声道。
“常言又道，书生造反，十年不成。”孙海好容易能显摆下，撸起袖子道：“皇上，这件事就交给奴婢，保准把那些书院，全都改成猪圈！”
“这
大事儿，你得听张公公。”万历对这个自小玩伴无比信任，只是不咸不淡叮嘱句，便对张宏道：“张四维说，书院讲学之害，以南直、浙江、江西、湖广为盛，东厂人手不够，内厂不能调动，你看？”
“奴婢知道。”张宏道：“内操八千中官，随时都可以调动。”自从沈默不在，万历皇帝便连年募集中官，且都要身强力壮之辈、宁顽凶悍之徒。宫里哪需要这多人伺候，大都拨给御马监，操练起内卫来。
在万历皇帝心中，大臣不可信，勋贵虽然好点，但也不可靠，自身安全还是得靠太监。光靠太监领兵还不够，还得组建支纯太监军团，拱卫在自己身边。这次南方妖书大案，是真把万历吓坏，必须要调动自己王牌才能安心：“很好，留五千守卫宫掖就够，调三千给东厂……然后你拟道旨意，再调武骧左卫听用。”
“是。”张宏应声，看来皇帝这次是真下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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