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张居正脸上苦涩,已经变成苦笑。
“你看,这些娘胎里带出来毛病,连你这样有史以来最强官僚,也什都解决不。你只会变着法子开源节流,整顿吏治,给朱家王朝续命。”何心隐两手摊道:“要想彻底解决这些问题,只有条路……”
话没说完,他突然眉头拧,沉声道:“外面更深露重,朋友还请进来喝杯酒,暖暖身子吧”
“什人?”张居正惊。
“个人而已。”何心隐抬手,示意他不必担心。
“可以这说。”张居正点头道。
“那请问,你有没有办法根除宗室藩王之害?”
“……”张居正摇摇头。
“驿站问题,能解决?”
“……”张居正摇摇头。
“书生造反,十年不成。”张居正闷哼声。
“叔大,你看这石鼓书院内外,聚集五六千人,可都是书生?”何心隐睥睨着他道。
“……”张居正摇摇头,士农工商,三教九流人都有,也正因为此,他才会忧心忡忡。
“只要想,随时可以召集五六万人。”何心隐气概豪迈道:“天下能做到这点,远远不止个,你觉着们这些人,真什也干不成?”
“就算你有本事把这个世界砸得稀巴烂。”张居正深吸口气,耐着性子道:“知道该怎建设个新秩序吗?看你《明夷待访录》,都是书生之言。还有你在家乡搞得那个聚和堂,根本行不通。如果重新走上帝王将相老路,那你掀起这场干戈,除使山河变色、生灵涂炭之外,又有什意义?”
张居正这才想起来,对方不仅是名震宇内大学者,更是数数二剑术宗师,便也放下心来。
茅舍门无声开,
“漕运问题呢?”
张居正还是摇头。
“卫所军户呢?”
张居正依然摇头。
“你有把握开征商税?”
“叔大,你担心是有道理。”何心隐缓缓道:“但是二十年前,就有人对讲过,应该建立个怎样新世界,那也是直激励前进目标。”
“你说是沈拙言吧?”没来由,张居正便猛得想起那个名字。
何心隐点点头,没有说话。
“可是他已经死。”
“你知道什是理想?它跟个人梦想不样,它属于所有人。”何心隐声音有些低沉道:“江南虽然不在,但有无数人继承他理想,只是其中之……”他觉着自己情绪不对,便转守为攻道:“叔大,你曾经是大明宰相,应该对这个国家症结,解最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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