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樗朽,多谢你好意,但不能走之。”何心隐目光坚决道:“如果逃,外面那些跟随学生就会遭殃,为盘问下落,他们会被东厂拷问,不知要死多少人,但定不会少。”说着微微笑道:“何某整日宣讲‘众生则、贵乎平等’,怎能口是心非,用那多人性命,换人出逃呢?”
“先生,您说点不错,但要有大局观啊!”邵芳苦劝道:“您知道自己影响有多大?您要是死,对东南打击有多大?还是躲过这阵,将来风云际会之时,您再回来振臂呼,应者云集,共襄大事,岂不比白白牺牲,强之百倍?”
“如果江南已死,会听你。”何心隐摇摇头,微笑道:“但既然江南早就远遁,就绝对不能走。”他起头来,眸子里尽是坚定道:“不有行者,无以图将来;不有死者,无以荐轩辕。主帅要以大局为重,不可轻言牺牲。在下身为先锋大将,却有进无退,义不能逃,是绝不会离开书院!”
“那好吧……”邵芳叹口气,缓缓走到何心隐身边,看似要鞠躬作别,却螳螂扑食般伸出双手,去拿他脉门。何心隐猝不及防,被他抓个正着。
“得罪!”邵芳低喝声,便要发力和何心隐捏软,准备将他背下山去。谁知发力,邵芳脸色就变,他发觉自己,竟像捏在两根铁棍上样。
是要抓你,再好交情,也犯不着跟你通报吧?”何心隐思维却极缜密:“你又不是他上级。”
“这个……”邵芳时语塞,只好投降道:“实话跟您说吧,是为琼林社服务。”
“琼林社书呆子,可降伏不你。”何心隐不信道。
“是沈阁老在世时,把……降服。”邵芳苦笑连连道:“就算您老想打破砂锅问到底,咱就不能路上再谈?”
“你不说清楚,是不会上路。”何心隐依旧纹丝不动道:“他是不是还没死?”
早知道何大侠武功高强,但邵大侠也是高手,所以才敢在劝说无效情况下突然出手,谁知对手武功远强于自己,竟以硬碰硬,化解自己偷袭。
知道不是对手,
“从没人敢说他死。”邵芳道。
“你知道他下落?”
“绝对不知道。”邵芳摇头道:“只是沈阁老手中枚棋子,只能被驱使着往东往西,至于棋手状况,不是该过问。”
“哦……”何心隐露出释然表情,又给邵芳斟杯酒道:“喝这杯酒,樗朽你就自己下山吧。”
“什?”邵芳急道:“先生为何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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