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万历展颜笑道：“有这份孝心，比什
都强。”
“孝心自然十成十，何止是奴婢，这宫里实心实意孝顺皇上
，没有
万也有八千。”客用擦擦泪道：“可惜，孝心定不
真金白银，也解不皇上忧愁。”
“废话。”万历端起茶盏，呷口，又抬起头道：“你话里有话，什时候也学那些酸腐文人皮里阳秋？”
“什都瞒不过皇上。”客用被戳穿也不脸红，反而厚着脸皮邀功道：“奴婢只是想起皇帝昔日说过话，心里琢磨着，好似跟眼下大明朝麻烦正对症。”
“哦，说来听听。”万历换个舒服姿势道：“朕看看你这个狗头军师，能出什馊主意。”
万历听得连连点头，很是兴奋道：“说不错，朕再补充点。要揪出这次挤兑风潮幕后黑手，看看是谁想让大明百姓陷于水火，对于这样大户，发现家，查处家，必须严惩不贷！”
“皇上说得极是，但是……”王家屏皱眉道：“挤兑这种事儿，就算查到源头也没用，人家手里有银票，要求银行兑现，天经地义，这个理，驳不倒。”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万历冷笑起来道：“这个你们不用操心，让专业人士去干吧。”说着他看看王家屏道：“你回去跟内阁几位吹吹风，派什人当这个吕宋总督，派多少军队过去接收，如何安排，拿出个条陈来朕看看。”
“是。”王家屏躬身道。
“你们说，朕先考虑考虑。”万历再次端茶道：“请回吧。”
“皇上昔日说。”客用察言观色，小心翼翼道：“待到时机成熟，便往各地派遣矿监、税使。奴婢想，这跟王阁老所说三策中两个不谋而合，但是外臣只会夸夸其谈，说到为皇上分忧，还得看俺们这些奴婢。”
“好奴婢，果然有孝心。”万历逗他道：“朕把最肥差派给你，让你去吕宋可好？”
“啊……”客用苦着脸道：“奴婢就是看着主子难过，才出个主意，却点没打算离开皇上啊。”
“算你有良心。”万历笑骂声
※※※
待两位大人退下后，万历疲惫仰在安乐椅上，点根福寿烟吞云吐雾起来。
边伺候客用，亲历今天几番会谈，心里早就涌起个念头不可遏制，终于忍不住……抽搭起来。
“对着朕。”万历听到动静，睁眼看，就见客用在撇马尿，不由笑骂道：“你哭个啥？咒
？”
“奴婢不敢……”客用摇着头，抽泣道：“奴婢只是看着皇上愁眉不展，心疼。又不能帮上皇上，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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