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客用招呼声,在外间当值东暖阁太监,赶紧捧着笔墨进来,跪在地上凝神静听。
“第道旨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大明朝所有埋在地下东西,都是属于朕。现在朕垂怜万民,同意在各处开矿,以采出金银兑付皇家银行银票,钦此。”
万历说完,太
道:“朕也舍不得把你送去吕宋。”话说万历早就觊觎吕宋这个黄金之地,五年来陆续派十几个太监去监矿。然而这些太监,不是中途沉船淹死,就是到吕宋被瘴气干掉,竟然个都没把屁股坐热,就相继呜呼,金子更是没见着。
调笑客用几句,万历让侍女按摩脚底,正色道:“派遣矿监、税使事儿,朕其实直在盘算,然而这事关全局步,朕不得不慎重权衡。”
“全局是什?”见皇帝很有倾诉欲,客用便配合地问道。
“全局就是朕江山朕做主!”万历显出难得豪气道:“不单是朕自己,朕要后世儿孙,也能像太祖、成祖、世宗那样当阳而立、举手遮天,大权独揽、乾纲独断!”说着重重捏身前美人椒乳,那宫女吃痛,却强忍住不敢出声,见其泫然不敢哭泣委曲样子,万历放声大笑起来:“皇者,至尊也!顺者昌、逆者亡,任何人有不臣之心、违逆之心、轻慢之心,都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皇上英明神武,千秋万载!”客用听得热血沸腾,连连磕头道:“奴婢愿为皇上效犬马之劳!”
“起来吧。”万历心情大好道:“对你们这些恨铁不成钢东西,朕虽然平时骂得狠,但真遇到事情,还是只信得过你们。”顿下道:“圣人云,祸兮福所倚,这话点不假。皇家银行这次挤兑风潮,正是朕将其收归国有大好良机。”说着看看客用道:“你觉着,皇家银行是交给户部管,还是宫里管?”
“奴婢觉着。”客用谄笑道:“皇家银行,顾名思义,就是皇家银行,哪有交给外廷打理道理。”
“这话说得好。”万历展颜笑道:“既然叫皇家银行,当然就是皇家私产。只要这家银行在手,大明经济命脉,就牢牢抓在朕手里,倒要看看谁还敢跟朕过不去!”
“皇家银行固然诱人。”客用不无担忧道:“不过奴婢担心,那多债务可怎办啊……”
“你这奴才,绕来绕去,还是忘不开矿事儿。”万历笑骂声道:“不过你说对,皇家银行不是要靠银子救命?大明地大物博,是不缺金银!缺是把它们从地里挖出来人!”万历意气风发道:“拟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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