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万历皇帝还命广东、广西两总兵,各出五千精兵,归大太监钱德用统帅,前往吕宋监矿。
同年十月,万历又诏令宦官榷税通州。从此,各省都设税使,各通都大邑皆设税监,江浙有丝监、苏松有织监、两淮有盐监,广东有珠监,有是专遣,有属兼摄,从而又形成个遍及天下税使网络。
为给矿监税使提供行动上方便,便于其放开手脚完成任务,万历皇帝不仅给予他们钦差关防,赋予专折奏事、随时告密之权,还给予节制有司、举刺将吏、专敕行事特权,使其权力完全凌驾于地方督抚之上。
杨俊民道:“位子,你来坐!”
“?”杨俊民震惊道:“大哥说笑,就算您要让贤,也该是对南来接位,又何德何能?”对南就是王家屏。
“对南太刚直,他性子,做不来委曲求全事儿。”张四维轻声道:“你不要推辞,未来很长时间晋党魁首,与骄傲和荣耀无关,是艰难而屈辱。唯有忍辱负重,才能带领晋党挺过这段寒冬。你将为历史所误解,却是晋党存亡断续功臣!”说着费劲从安乐椅上滑下,直接跪在杨俊民面前道:“伯章,给你磕头,请你看在你父亲分上,接下这副重担吧!”
“……”杨俊民赶紧回拜,哭泣道:“大哥,真非得如此?”
“结果没出来之前,谁知道会是什结果呢?”张四维摇头惨笑道:“但要是等结果出来,谁还稀罕你诚意?这次们不能再孤注掷,继续扮演反动派角色,你暗中与南方联系,等到局势明时候,再想谈就被动。”
“大哥……”杨俊民泪流满面,却没有再说‘不’。
※※※
万历十年九月二十二,万历朝百姓们永远不会忘记这个日子。就在这天,武清侯世子李泰,也就是万历皇帝舅舅,奏请开矿以纾民困,万历皇帝即命东厂、锦衣卫、户部各差官人同李泰道主持开采。
从此内监中贵,奋起言利,矿监四出,毒流海内!
随后短短数月之内,在万历皇帝亲自安排下,受命开矿宦官迅速遍及天下——王忠监昌平;王虎监真、保、蓟、永;田进监昌黎;鲁坤监开封、彰德监卫辉、怀庆监叶县、信阳;陈增、杨信监山东;张忠、张虎、郝隆、刘朝用监督南直;曹金监杭、严、金、衢;胡云监湖南;刘忠监湖北;赵鉴、赵钦监西安;邱乘云监四川;高淮监辽东;李敬监广东;沈永寿监广西;潘相监江西;高宷监福建;杨荣监云南……两京十三省,无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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