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年监管得力,官场稍好几年,这几年彻底放羊,自然又贪墨成风,申时行自然没脸说这个大话。但他坚持认为,只要把缺官补齐,再加强监管,就会约束*员行为。
那为何不给太监个监管机会呢?
君臣俩讨价还价整整个时辰,争来争去内核,其实就是税银到底进国库,还是进内
万民嗷嗷,国事危急,秒都拖不得!”申时行是下决心,今天定要有个结果,绝不能给皇帝反复机会。
万历闭目养神不说话,申时行就安静地坐在那。
君臣耗刻钟,皇帝终于撑不住,道:“内阁草诏朕看过,矫枉过正。寿宫和边墙才修半,要是把矿监税使都撤回来,这些工程款项何来?”
“矫枉必须过正,否则不足以平民愤。”申时行沉声道:“至于寿宫和边墙余款,请皇上放心,内阁已经同六部商量过,各部都紧紧手,先由着两大工程开销,最多只会工期拖长点……皇上春秋初盛,这点不足为碍。”
“……”和稀泥变成硬石头,堵得万历够呛。但万历很清楚,只要自己点头,宫里从此就没主要进项,近三万宫人怎办?别指望户部会帮着养。
当然最主要,还是他性格因子中,贪财好货基因太强势。虽然万历自幼在讲官那里,接受是勤政爱民、节财惜用皇家正统教育。但是,随着年龄增长,家庭熏陶、世风影响,后天教育完全失败,万历贪婪自私个性显露无遗。
这不能不谢谢他母亲李太后。这位农村贫苦人家出身女子,身上有着浓厚贪利务得禀赋,她终日愿望,便是巴望着家中财宝越来越多。虽然成为娘娘以后,她毋庸为个蛋只鸡、升麦石粮去盘算,但是,贪利务得个性,却已流淌于她血液之中,并深深地使她儿子完全秉承下来。
万历没走出过皇宫,固然知道民心可贵,却无法真正体会。在真金白银面前,他总是轻易选择后者。让他彻底断财路,那简直就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
当然万历也有站得住脚道理——凭什士农工商,只让农民纳税?工商业却不纳税,这到哪里都说不过。要是这次再退让,国库依然会枯竭若斯,负担依然都压在农民身上,农民也会造反!所以必须农有农税、工有工税、商有商税,不能光欺负老实人!
申时行自然无法在道理上反驳万历,但他坚持撤掉太监税官,由地方z.府来收税。万历反驳,这不都是样?你敢说*员就不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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