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金学曾冷笑声道:“师要是留下来,他这生战斗岂不成笑话?”说着瞥眼徐光启道:“首相大人已经说得很明白,永远不可能有个人正义。个人博弈注定是独角戏,结果才是真任意妄为、荼毒生灵。”
“可是……”徐光启面色黯淡道:“最多两年,皇帝就要行冠礼,还会容忍大权旁落?别看满朝公卿不可世,没首相大人镇着,怕是没人能顶得住皇帝逆袭。”
“别拿史书上例子吓自己。”金学曾大笑起来,拿起酒壶,喝口高烈度老烧道:“什叫三千年未有之大变局?就是皇帝也没法随心所欲。你说皇帝会逆袭,且不说当今性情柔顺,能力平庸,就算他雄才伟略又能怎样?大明政权、财权和军权都在‘廷臣议会’手里。皇帝身边连太监都没有,能靠什呢?号称百万朱家宗室?别逗,那些米虫不会给议会举起大刀机会!”
“也不能过于乐观吧,”徐光启道:“不是*员,没法乱说,但天下不满首相大人,不满共和政体大有人在,比如说军方人……据所知,就对共和不甚感冒。”
“嗯……”金学曾点点头,他同意徐光启看法,那些将军们本都盼着沈默
“五年之后,天象也该变回来吧。”金学曾询问道。
“希望不大。”徐光启摇摇头道:“据天文院和气象院估计,这场奇寒最少持续六十年,现在才过十年,还有五十年。”
“个甲子?”金学曾张大嘴巴,烟头差点掉到脖子里:“哪有这长灾荒?秦汉以来,哪个国家能顶得住!”
“所以那些国家都亡。”徐光启以科学家冷静,轻声道:“们要是撑不住,也得完。”
“也难怪那些破落宗室,拿天变造谣会有市场。”金学曾压低声音道:“这样连年灾荒太罕见。”
“真见识什叫颠倒黑白!”听他提到这茬,徐光启脸色铁青道:“要是没有首相大人高瞻远瞩,指挥若定,他们早被饿极眼饥民煮熟吃,还有命在这儿聒噪!”
“老弟别上火,”金学曾却依旧笑道:“那些破落宗室,把首相大人视为生死大敌,无事还要生非,何况这天赐籍口呢。”
“终于明白……”徐光启恍然道:“离京前,首相大人对们说那番话。”
“不错。”金学曾点点头道:“要说首相大人卸任前,还有什不放心,咱们这边肯定算头。”
“卸任……”徐光启震惊道:“难道首相大人真要卸任?朝野不是在极力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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