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正从萝拉下方爬出来。
史黛拉虽然想站起来
接着,哈维彷佛在说服自己似喃喃自语。
「死,才能得到救赎。」
所以呢?就为这个目吗?
哈维跳起来。
他并非往史黛拉方向跳,而是朝向抱着乔治萝拉前进。
黛拉却不由得恍惚起来。这是梦吗?这是恶梦。睁开眼睛话,只会见到自己满身大汗,啊啊,不过,还好这只是梦只能这麽想。完全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有做过什麽坏事,严重到需要遭受这种下场地步吗?哈维为什麽要做出这种事?因为伯母死掉吗?为什麽会变成这样呢?理由呢?原因是什麽?都是罪孽错吗?罪孽到底是什麽?
不明白。
搞不好,哈维也不明白。
「萝拉为什麽丶这样不对!」
无论如何,只有作梦,才能够在睁开眼睛时,当作切都没有发生过。
「去死吧!死掉比较好!萝拉!乔治!去死吧!不死话,们!你们!」「住手!」「少罗嗦!就算你叫住手,也已经!」「唔,乔治!」「萝拉,放开!萝拉!不要紧」「如果要死,你们两个乾脆起!」史黛拉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得阻止他,得救萝拉他们,得阻止跨坐在为掩护乔治而俯卧萝拉身上,疯狂地挥舞小刀哈维。每当小刀刺进萝拉身体时,萝拉都会发出「呼!」「啊!」「噫!」短暂惨叫。後背丶肩膀丶後脑勺。小刀很快地丶很用力地丶毫不留情地刺穿萝拉。史黛拉想从背後架住哈维。哈维只回过上半身,他满脸眼泪鼻水与飞溅而来鲜血,嘴里不知在叫喊些什麽。铿声,史黛拉额头遭到某种东西重击,眼前变得片黑暗。等到她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横躺在地上。可是,得赶快爬起来才行。得赶快站起来。
到处都是鲜血。
史黛拉也浑身是血。
哈维高举着小刀,动作停下来。
被哈维压制住萝拉,则是动也不动。
现实却永远无法回头。
哈维用左手按住自己伤口,呻吟着退後,摇两三下头之後,望向史黛拉。他眼神在说,你告诉啊。没办法啊,史黛拉摇头回答他。不知道啊,不可能会知道不是吗?这不是你干好事吗?才想问你呢。你到底想怎样?为什麽要这样对?可是,史黛拉却发不出声音。只有眼泪不停流下。喔不,除眼泪,还有鲜血。好痛,好痛。肩膀,好痛。
哈维突然垂下头。
史黛拉因此有点安心。
她完全没有注意到哈维手仍旧使力紧握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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