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道突兀掌声响起。是亚克赛尔。那固然令人不爽,但及时察觉发火资格并不在。亚济安和蓓蒂只是转头瞪视亚克赛尔,什也没说。
「精采,表现得真是精采。恭喜各位赢得第场决斗。」
某人跟着叹息。不知道是谁,只确定不是自己。比起叹息,那更像是呼吸困难杂音。空气闷得令人喘不过气,可能是氧气浓度过低或其他因素。不知道,也不必知道。
「那,若各位没有特殊需求,就请继续移动到第二会场。希望各位不会感到过于仓促。」
「带路吧你。」
那声音仿佛是在怀想、惋惜、哀悼,想掩藏悲伤却弄巧成拙,濒临崩溃但极力苦撑,既坚强又依然脆弱、虚幻,犹如待谢之花,想挽留什却又留不住时落下脸庞滴泪珠。
「你真是个傻瓜。」
「彼此彼此。」
那家伙脸上似乎有抹浅笑。
除笑之外别无选择般无奈笑。
先弄认事实本身和事实间关联,也无可奈何。啊啊,可是知道,真知道。这是无可奈何事。无论如何,这都是无可奈何事与知道多少无关。结果没有转园余地,所以现在才会如此寂静,谁也不打算开口说话。
情况实在太恶劣。
原本就不好,现在又变得更糟。
恐怕已经糟到不会更糟
这是谁错,谁该负最大责任。
亚济安冰冷地回答,有如口中吹出寒风。亚克赛尔不为所动,若无其事地起步。圆形大厅另头有扇门,看来亚克赛尔是打算绕行壕沟外缘穿过那里。玛利亚罗斯虽随众人跟上亚克赛尔,却记不得自己前后左右是什人,对壕沟内侧也全无印象。亚济安和蓓蒂,说不定仍在躺在地上,或者说曾经躺在地上那个人,罗肯尸首、遗骨边,作最后告别。不知道,什也记不起。因为根本没看,刻意不去看。
门后是道窄得不像话通道。盏盏灯火吊在岩质通道顶端,保住些许光明,但仍晦暗得让这下坡路走起来不甚踏实。为什这种无聊事就记得这清楚?总是胡乱看、听、记这些事无聊透顶,全无可取。回头想想,没有任何手段能否定自己无
「们都——」
经过深深吸吐,他说:「走吧」。
终于抬起头看他,他弯下腰,舍起某样东西。
是那个首饰。
那家伙以食指钩起首饰,转圈后紧紧握起。
希望不是。
真是丑陋。
在这种时候想这种事自己,实在令人作恶。
「罗肯。」
是蓓蒂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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