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这个镇子,不过是给官家老爷唱,”李冬青说,“要等到下午呢。”
“不去,”宁和尘说,“若下午还来,那回去或许看见是你娘尸首。”
李冬青茫然地抬头看他眼,居然没有生气。
宁和尘有气也没处跟这个木头发,有些无语,转身说道:“去逛逛,走。”
李冬青不知道他怒从何来,只能感觉他好
宁和尘闲闲地说:“看戏。”
片刻后,他心里有不平,又讽道:“怕不出现,恩公心里不安,担心你老母亲在家安危。”
李冬青诺诺不语。
台子要拆,李冬青随着他往后台望眼,问道:“你叶阿梅呢?”
“叶阿梅,”宁和尘随口说,“不知道,也许吞北海面壁吧?”
母,也都是这个村子人?”
“从小在这里长大,”林雪娘把酒给他满上,平静地说,“从来没走出去过。”
宁和尘点点头,又吞口酒。
李冬青今日演得又是踏雪寻梅。在台上和叶阿梅说酸词儿。
李冬青复又深情款款,“阿梅,对你是什心思,你还不知道吗?平生最大愿望便是娶你。”
李冬青意外道:“为何?”
“都说不知道啊,”宁和尘却又不耐起来,说,“猜。”
李冬青以为是戳到宁和尘痛处,所以才把这人惹恼,也就不再讨没趣。再想,就算是宁和尘翻出天来,也有个女人在身后等他,软玉温香,宏图霸业,宁和尘混得再差,也比李冬青现在要强,俩人本也不是个世界人,也没什共同话题可聊。
李冬青顿觉无话可说,站起来说道:“还有场,你要来吗?”
宁和尘问:“在哪里?”
台下小童激动地谢声打赏,那钱打在盔里发出声脆响,绝对是大数。李冬青转身时往台下扫,居然是宁和尘。
宁和尘今日把头发全束起来,盘在头上,拿跟布条绑上,把张俊脸彻底露出来,身上穿着也是李冬青衣服,倒是很合身。昨日是个贵公子,今天像个离家出走贵公子,此时在下头鼓掌,津津有味地看自己戏。
叶阿梅又哭场,然后退下去,李冬青只能硬着头皮掏出腰间竹羌笛,深吸口气,闭上眼睛,羌笛曲是羌人思念故乡而作,故而自带悲凉和踌躇,加之李冬青技艺娴熟,台下霎时便安静下来。
宁和尘看着李冬青,扫过他全身数个大穴,仿佛能将他看出个洞来。
“你怎来?”李冬青撩衣摆,坐在宁和尘面前给自己倒杯茶,又给宁和尘填满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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