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和尘懒懒地坐起来,说:“那你那日见到们打架,怎还往回跑?都不害怕吗?”
李冬青说:“算命说能活到顺顺当当地八十岁,但天煞孤星,克身边人,所以娘没事就行。”
“哪个算命?”宁和尘坐起来,把松松垮垮地衣服拉好,懒洋洋地说,“把手拿来,给你算上算。”
宁和尘这个人刚睡醒气质和清醒时候很不样,这时候就像个邻家哥哥,李冬青又不自觉地和他亲近起来。
“生辰八字?”宁和尘问。
李冬青看他骄傲肆意脸,却当真不自在起来,这刻确实觉得俩人相隔十万八千里。难过稍纵即逝。
下午时候,宁和尘待在家里睡觉,李冬青骑着马跑回来,带肩头雪回来,把千机拴在驴棚里,又在门口把雪抖掉,回来时带包药。
宁和尘睡得昏昏沉沉,就感觉个冰凉之物砸过来,人还没醒,手上动作却快,就下意识地接过来,是包药粉。
李冬青坐下脱鞋,宁和尘坐起来,看见他脱下外衣,里头中衣撕裂,随口问道:“打架?”
“没有,”李冬青说,“下午耍百戏,官老爷想看找鼎和走刀,刀片把衣服刮下。”
像是忽然态度很差,还以为是哪句话惹他。宁和尘脾气原来这样臭吗?为什没听见有人这样说过?
李冬青站起身来,却有撞上宁和尘,宁和尘去而复返,问道:“有没有饭馆?”
“你要吃什?”李冬青木木地问。
“肉,”宁和尘想想,“烧鸡?”
李冬青:“鹿肉可以吗?”
“不记得,
找鼎便是百戏之,力大如牛者当场举起大鼎,走刀便是在竖立起来刀片上行走。宁和尘没想到他还会百戏,问道:“你不是说不会武功?”
“这算武功?”李冬青确实不懂。
宁和尘:“……”
“吞火不会,”李冬青又反应过来,觉得宁和尘不礼貌,说道,“不说谎,说不会就是不会,骗你干甚。”
李冬青现在对宁和尘态度非常纠结,方面觉得他视人命如草芥,不想与他有什瓜葛,另方面宁和尘若是与他示好,他又扳不住架子,乖乖地跟他说话。
“可以。”
“晚上回去给你打,”李冬青说,“你回去吧,你长成这样,在这镇里走,谁都知道你,别出来太久。”
宁和尘笑,状似调侃:“长得什样?”
李冬青又没话说,脸红到耳朵根,差点憋岔气过去。
宁和尘心情又好起来,风流倜傥道:“好罢好罢,为难你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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