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个,给你们家二公子。”陈恪把那信往卫士怀里丢,道:“在对面茶楼等他。就等盏茶,喝完就走。”说完,便大喇喇走掉。
“你谁呀……”卫士被他这副托大架势,给气得够呛,望着陈恪背影,小声嘟囔道:“以为这是哪儿啊?”他不太识字,把那信递给边上人道:“看看写什?”
“仲方兄亲启,小弟宗绩顿首。”那人个字个字念道。
“要不要听他?”卫士睁大眼道。
“你说呢?”边上人瞪他眼道:“落款是咱们家二公子名讳!”
。”宋端平关切道:“横竖日子长着哩,等身体好再耍处。”本来约好,今天欧阳修几个儿子,会带着他们逛逛汴梁城耍处。
“也好。”陈恪脑门子官司,确实却没有游兴。
于是早饭之后,众人出去与欧阳发几个会合,五郎本说要留下来陪他,却被陈恪赶走,正要图个清静呢,用你个黑大汉子陪?
待家里人走净,陈恪便搬把竹椅,坐在天井里晒太阳。想会儿无解六塔河,又挂念起那可怜小王爷……备胎并不可悲,但生为备胎备胎,确实让人无语,老天爷这是要把人活活耍死。
再想想自己,别人不知道未来,活得轻松自在,自己也想忘掉前世记忆,在这世上潇洒走遭,谁知事到临头,还是没法忘掉。这种眼看着悲剧将要发生痛苦,却偏又无能为力痛苦,与那小王爷赵宗绩真是同病相怜啊……
※※※
陈恪进到那王府对过茶楼里,要个二楼单间。
说是单间,也就是用屏风隔着,虽看不见隔壁客人,但说话句也漏不下。
陈恪随便要壶茶、几样
‘应该去看看他,’陈恪站起身来,暗道:‘来京城这多天,连个招呼都不打,他知道肯定更难受。’至于欧阳修嘱咐那些,他全都抛到脑后……
想到就去做,这才是他性子,便胡乱洗把脸,换上身干净衣裳,上街找个帮闲,让他带着去北海郡王府。
北海郡王府在内城,过太学,过龙津桥、过朱雀门,大门就在开御街上,紧挨着景灵西宫。
打发那帮闲离去后,陈恪打量着王府门前那对威武雄壮石狮子,暗暗叹息声:‘却是个样子货’,便从怀里摸出封信,对那早就注意到自己卫士道:“你,过来。”
所谓相府门前七品官,王府门前卫士,自然也是有范儿,听陈恪唤小狗样叫自己,登时气歪鼻子。却也摸不清对方底细,只好板着脸道:“有何贵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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