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尽人事罢。”沈括叹口气,望着陈恪道:“早闻大人医术高明,可为他们重开药方?”
“此病无药可医……”陈恪摇头道:“也只能开些清热去火方子,再给他们加加营养,帮他们扛过去。但能不能扛过去,还得看他们自己。”
“无药可医……”黄阿福闻言面皮颤抖道:“大人,就是方才这会儿工夫,又有七八个寨民发烧被送进去。”
“寨主且宽心。”沈括道:“他们不定是发病,也可能是种痘后正常反应。”他已经在昨天抵达时,就采用老方法,给全寨老少都种痘,当然,不会告诉他们,那是从患者身上取出脓疮……
打发走满心忐忑黄阿福,沈括对陈恪道:“大人,天花蔓延极广,下官担心,已经传播到别处,给全体民夫种痘,已是刻不容缓。”
人性命。
陈恪到寨中第件事,就是把部族巫师处死,除散布谣言罪名外,还把散播瘟疫罪名送给他……这手很必要,可以消灭‘修河导致瘟疫’谣言,但前提是,他得杜绝瘟疫蔓延。
所以没有休息,陈恪便去巡视隔离区……这是沈括按照经验,吩咐黄寨主在山寨场院下风处,用栅栏临时搭起个院子,里面建有排草棚。凡是发病寨民,都会被送进来,没有发病寨民,则禁止靠近这里。
此时日已西斜,病重寨民在棚子里躺着,发病轻点,则在院中生火煮饭,那袅袅炊烟,米饭香气,才使这透着末日景象院子里,有些许生气。
为避免属下染病,陈恪没有让他们跟着,只带沈括和柳月娥进去。这让月娥心里更加凄苦,是是,他肯定早就不耐烦,想让死在这场,眼前利索。
陈恪点点头道:“不过种人痘还是危险,有种牛痘之法,没有任何危险……”
“牛痘之法?”
“嗯。”陈恪点点头道:“为什得过次天花而没有死去病人,永远不再会得第二次天花?秘密就在于,只要患过
陈恪没工夫理会她,他面色凝重在座座草棚巡视,时而停下来看看地上病人,探查他们病情,等到巡视完出来后,他已经可以确定,确是天花。
巡视完毕,三人来到场院门房中沐浴更衣……天花不耐热,洗热水澡就可以杀死病毒。
待回到寨中正堂,已经掌灯许久。
陈恪见地上放着两只大筐,筐里装满药材。黄阿福对沈括道:“沈先生,你吩咐采药,都凑齐。”
陈恪抓起把看看,问沈括道:“你开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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