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己玩过火
，陈恪赶紧咳嗽
声，大步走进去道：“清霜，丫鬟去哪儿？你怎
扫起院子来？”
杜清霜依旧背对着陈恪，声如蚊鸣道：“
让她们走，得学着干。”
“干什呀？”陈恪转到她面前，见小妮子眼圈通红，不禁奇怪道：“这到底是唱
哪出？”
“没，没什，被风沙迷眼。”杜清霜擦擦眼角，把笤帚往身后塞，低着头道：“你回来，给你打水洗脸。”
“
襦裙，看上去普普通通、中规中矩，但望眼背影，就会发现它完美勾勒出女性从肩到腰到臀优美曲线，让人浮想联翩。当然打铁还需自身硬，再好衣服，也得身材好才能穿出效果来。
杜清霜还在扫地，扫那些并不存在灰尘，她扫很慢，仿佛那把扫帚有千斤重。因为是弓着腰，她裙子后摆离开地面，露出脚下那双漂亮两色绣鞋，鞋头尖尖、类似于后世女子所穿高跟鞋，只不过没有跟罢。
陈恪上辈子所看书上，说女人缠足是从五代兴起，南宋兴盛。大抵在北宋，就已经在贵族女子中流行，而引导这股风潮，正是这个时代时尚领袖，青楼女子。
杜清霜从小被卖入青楼，自然也缠过足，但不是她提醒话，陈恪都无法将那双纤细笔直美足，与后世三寸金莲联系起来。后来成风月班头，阅脚无数后，他才明白，原来宋代缠足，与后来那种变态玩法是不同。
宋代女子是只在穿鞋之前，才用丝帛将脚裹得‘纤直’，但不‘弓弯’。这样穿上尖尖绣鞋才好看。说白，她们审美与千年后女子，没什区别，但这个时代绣鞋，对脚型没什约束力，要是不先裹紧点，不仅穿鞋没型，而且脚也容易长成蒲扇。
是几百年后那帮没文化，在经过蒙古人造成文化断层后，想要恢复宋时衣冠，然后翻古书，发现原来宋代女人缠足。但古书上不介绍怎缠，就自己瞎折腾，结果把女人脚从小裹成粽子，造就个个令人毛骨悚然‘驼蹄’美人。
而且人家宋朝女人，小时候是不缠足，是大爱美，才缠缠。要不怎说，崖山之后无中华呢？没有文化真可怕……
以陈恪眼光来看，宋代缠足，对脚也有影响，但影响远小于高跟鞋。他上辈子能接受女人穿高跟鞋自虐，这辈子就没理由不接受这种宋代缠足。
※※※
感到他贼溜溜目光，在自己身上上下巡梭，杜清霜面红耳赤，浑身发软，紧紧抱住扫帚，过会儿，竟然微微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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