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陈恪这个哭笑不得道:“这都什乱七八糟。”
“这是血泪教训。”杜清霜小声道。
“瞎说八道。”陈恪苦笑道:“也是,你收留那些,都是被太太赶出去。可绝大多数安安生生过日子,你咋不去问问她们呢?”
“那样见不着……”
“这不就得。”陈恪笑着把她搂在怀里道:“别听她们瞎说,嫁,只有享不尽福,没有苦头吃。将来小妹进门也样,你们是姐妹,不是主仆,你不用有负担。”
哦。”陈恪点点头,跟着她进去屋里。
进去,杜清霜便手忙脚乱给他解去长袍,又踮着脚给他摘下幞头,再俯下身子,准备给他出去脚上靴子。
“怎着也得让先坐下吧。”陈恪苦笑道,他长这大,还没试过站着脱靴子呢。
“哦……”杜清霜下子手足无措。
陈恪坐在身后官帽椅上,顺势便把杜清霜拉起来,握住她双手道:“清霜,你这是怎?谁跟你说什?”
“就是害怕……”靠在他温暖臂弯里,杜清霜却抽泣地更厉害:“怕自己这冷冷清清性子,不讨太太喜欢。怕自己什都不会干,被太太撵出家去。”说着哭起来道:“不怕被撵出去丢人,怕再也见不到你,呜呜……”
“傻孩子,不可能。”陈恪把她抱得紧紧,柔声安慰起来:“原来你直不愿进门,就是担心这个啊?其实原本是想依着你,不想进门,就在外面住着也挺好,咱也过过家外有家腐败生活。”
“去你,三句话就没正行。”杜清霜其实就是心里委屈。她不是为当妾委屈,而是对陈恪态度……见面二话不说,就把人扛回家来,然后就没下文。换谁谁不委屈?她需要,也不过就是几句温柔话语暖暖心怀。
这个外表冷若冰霜女子,浑不似绮媚儿那样有主见。既然从他,自然就逆来顺受……
“说是真,真想依着你。可现在是特殊时期,有很厉害仇家。”陈恪柔声道:“往后,们仇会越来越深,你在外面实在不放心,所以暂时在家里委
“没,没人跟说什……”杜清霜声若蚊鸣道:“是听人说。”
“谁?”陈恪皱眉道。
“那些给人家当过妾姐妹。”杜清霜小声道:“她们说,做妾得有做妾自觉,得勤快、得啥都会干、得收敛、不能把自己当主子……不然……”
“不然什?”
“就会像她们样。”杜清霜紧咬着下唇,泪珠子便下来:“会被太太赶出去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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