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怎说,能体体面面回去使臣,全都成宰相呢?那都是烈火炼出来真金。”赵卞同情看着他道:“看好你,陈学士。”
“也看好你哦。”赵宗绩幸灾乐祸笑。
※※※
说话间,辽国*员便来请入席。赵卞不放心又叮嘱几句,才与陈恪伴着赵宗绩联袂进宴会堂。这是间连着花厅三楹大厅,堂中完全是宋式摆设,设着两排案几。两国*员按尊卑,东西相对就坐。
也不知是有意安排还是巧合,陈恪正对着那张孝杰。张状元微笑看着他,眼里冒着丝丝火花。
皆天下英俊试而后命,唯独状元可以不试而就,经此职,遂为名流,号称‘储相’之选,中外皆称为‘学士’。
陈恪二十四岁便得‘学士’之称,虽然有‘出使之前先升官’因素,但在宋朝怎说,都是‘步子太大扯着蛋’那种。要知道,大宋官阶极难爬,哪怕是状元,也得从八品点点往上爬,十年能达到陈恪这种高度,都凤毛麟角。但人家辽国状元,出仕五年就进步到差步拜相,真是人比人气死个人……
“你就不懂吧?”陈恪不屑道:“辽国这边官位普遍虚高,宰相上面还有七八层呢,岂能跟大宋相比?”
“哈哈,看到赤裸裸嫉妒。”赵宗绩大笑起来。
“消停消停吧,两位。”赵卞无奈道:“还是想想待会儿如何应付吧?在国内就听过那张状元名号,据说他是辽朝第才子。人家是常伴辽主左右近臣,为什千里迢迢来迎接,不就是冲你这个大宋状元来?”
陈恪也毫不示弱眯着眼,做战略上轻蔑状。
空气中有淡淡火药味。
当然,大家都是有身份,不可能上来就掐。
丝乐声中,酒宴开席。尽管只是在边界驿馆中小宴,也不能坐下就开喝,是要遵守礼仪。
按照古礼,饮酒礼仪约有四步:拜、
宋辽两国这些年不打仗,但各方面较量从未停止。为在外交场合尽量保持中原大国文化优势,宋朝派往辽朝使臣多为当世文人名士,而辽国为保全体面,派出接伴使,自然也是北方顶级文臣名士。
不消说,每次出使都要经过番争奇斗巧、比拼才华交锋,这不仅事关个人荣辱,甚至关系到国家体面。
解自己处境后,陈恪苦笑道:“莫非就在这小县城里开战?”
“这次只是小试牛刀,给你个下马威罢。”赵卞道:“正戏自然要在辽国皇帝面前上演。”
“还是连续剧哩……”陈恪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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