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汉语、穿宋装、学论语、尚汉礼……日常生活方方面面,都在模仿宋朝士大夫。汴京有什最新潮流,最多不过半年就会传至中京,在辽国上层社会广为流传。起先几代辽国皇帝,都颁布过法令,不模仿汉人衣着。可丝毫挡不住,契丹贵族汉化人越来越多,似乎这样才能与下层平民区分开。
自然,辽国人对陈恪大名早就如雷贯耳,他所作那些诗句,更是脍炙人口。只是怕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才直装着不认识他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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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行酒令,自然众人都要参与,所以开始,先行些简单小令。譬如说限字令。要求说句话,以‘相’字为首,‘人’字结尾。萧胡睹先作令道:“相识满天下,知心能几人?”
赵宗绩对道:“相逢不饮空回去,洞口桃花也笑人。”
祭、啐、卒爵。所谓‘拜’,就是双方要相互跪拜表示敬意。故而堂中不设桌椅,而是用古代几榻。双方行礼后才入席。
入席后,把杯中酒倒出点在地上,祭谢大地生养之德。然后抿口尝尝酒味,是为‘啐’,客人尝酒后要对酒加以赞扬,使主人高兴。
最后‘卒爵’,就是仰杯而尽,定要干杯,表示真得欣赏美酒。
之后,主人要向客人敬酒,叫做‘酬’,客人要回敬主人,叫做‘酢’。按顺序依次向人敬酒,叫做‘行酒’。敬酒时,敬酒人和被敬酒人都要‘避席’,即起立稍离原座位。敬酒时还有说上几句敬酒辞。敬酒般以三杯为度。
与后世不同是,在这时,尊长命卑下饮酒,下级才可举杯;尊长酒杯中酒尚未饮完,下级也不能先饮尽。所以是以后干为敬,不是后世先干为敬……
耶律德容想想,笑道:“相州有个
还有更多更繁琐细节,已经被人们所淘汰,只有在这种‘偏较真儿’外交场合,才会被强调。
总之,完全按古礼宴饮,浑身就像绑铅样。为让人们放松下来,才产生丰富多彩酒令……
待礼节性敬酒活动结束后,那辽国驸马萧胡睹才道:“这偏僻小县,没有歌舞女乐,干吃酒忒得不爽。”说着看看赵宗绩道:“不如,咱们行酒令助兴吧?”
“不知北朝是如何行酒令?”赵宗绩微笑问道。
“与南朝并无异处。”萧胡睹道。就像后世有‘哈韩’、‘哈日’,这个年代亚洲,是集体‘哈宋’,就连强大如辽国,也不能免遭‘荼毒’。事实上,因为境内汉人居多,且与宋朝交流十分频繁,辽国贵族已经高度汉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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