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蓦地打断,语气低沉阴冷。
:“……为什不敢进来?怎你这是?犯个病还把自己中二之魂点燃?”
他不说话,轻轻闭闭眼睛。
笑笑:“是挺瘆人倒是,那能怎办,扭头就跑放着你不管吗?你英明神武柏哥哥能这干吗?其实……也还行吧,大姑有癫痫,犯病也哆嗦,跟你差不多,们两家个小区,往医院送她都送习惯,看你也差不多,哎,不过你比较厉害,大姑不挠门。”
他深深地看眼,良久,浅浅地笑起来。
地声关上门。
丫挺,这个时候还记得关门落锁。
磅地声巨响,那应该是他砸在门上然后顺着门滑下去声音,然后是极其刺耳挠门声,以及他困兽样低吼。
那声音让人心惊。
站在门外,又瘆得慌又着急,但总算有点回过味来——他个厉鬼,不可能因为想起自己死因就气得当场灰飞烟灭,估计是怕怨念下子爆伤着。
他说:“柏舟,你为什有那多亲戚。”
也跟着他乐:“啊,二姨白内障大姑癫痫,谁家还能没病没灾呢,她俩住院时候三舅妈还上她俩床头跳大神来着,拦都拦不住啊,差点没把主任医师脑梗给气犯。行,去床上躺会吧,去把被子抱过来。”
这天发生事太多,实在是有些累,躺在床上,上下眼皮直打架,但是身边有个云玉在,知道是不能睡。
个人如果真很需要你,哪怕他不说,你也能感觉到。
他背对着静静地躺着,背影有些蜷缩。想起他癫狂又痛苦样子,心里也顶不是滋味——都是男人,如果真不是难以忍受,有谁愿意在人前示
束手无策,只能敲敲门,告诉门那头痛苦挣扎他,在这里。
不知道折腾多长时间,他终于安静下来,推门走进去,看见他缩在房间角,被子被扯得稀碎,毛絮棉花飞得满头满脸都是,头发散乱,但好在面色如常,只是有些苍白。
他坐在那里,眼神恍惚,把地破棉花收拾干净,走过去跪坐在他面前,什也没说,点点地给他拣干净头上脸上棉絮。
他表情木然,眼珠跟着手间或转,把棉絮收拾干净之后给他理理头发,把乱七八糟头发梳梳掖到他耳后去,冲他笑笑,说:“没事儿?没事咱就睡觉吧,明天还得上班呢,就是这个被不能盖,柜子里就剩个夏天小棉被,今天晚上估计……”
“你为什还敢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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