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闻其详。”
“龙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隐则潜伏于井盆之内……这是
母亲所教
，不知对不对？”
“若是真龙，自当如此。”
“其中，真龙未得风雨之时，时常被人认成水蛇黄鱼，也是常事吧？”
曹操大笑颔首。
砺自身道理，反而让艳羡！”
曹操连连苦笑：“话虽如此，有时夜间梦醒，却也是心绪难平啊！”
“哦？”
“此处只有你二人，直言好
，别看豁达恣意，但看到文琪白马银鞍，往任千石县令，然后又想到你诛杀王甫，面斥曹节，为天下人所重……官职也罢，声望也好，俨然后来居上，心中其实也是有些妒忌。”
“曹孟德也会妒忌别人吗？”公孙珣不由失笑。“莫不是在唬？”
“可若是真龙，又怎
会因为自己萎缩于井盆之内而自惭形秽呢？待到风雨汇聚，它自然会腾空而起。”公孙珣靠着潭壁认真劝道。“孟德兄才德俱佳，当日你共饮，你说愿得征西将军以慰平生，是没有半点怀疑，今日也是如此！大丈夫生于世间，应该
日不堕其志！弱冠志气，更该如此！”
曹操听得此言，忽然从潭水中站起，不顾浑身赤裸，便于水中行礼拜谢：“文琪今日激励之盛意，操绝不敢忘！”
公孙珣也是大笑，他水性很差，便伸手扶住潭岸，想站起身来还礼……然而，甫按住岸壁却觉得手下有活物滑腻不堪，回头看，更是大惊失色，然后声惊呼，连跑带游，直接往对面逃去。
曹操抬眼看，不由大笑不止：“大丈夫以龙自比，居然怕条
“唬你作甚？”曹操当即撇嘴。“你可知道，昨夜见那卞玉其人如玉，度想直接纳进来，就是因为文琪在此处，心中装有心事，所以才没心思……昨夜辗转反侧，没有想那卞玉，却是在想文琪你啊！”
公孙珣不由暗笑……自己何尝不是如此呢？也是想晚上黄龙与你曹孟德，这才拒绝美婢服侍。
而念至此，公孙珣却是面上微微笑：“不管如何，孟德兄与坦诚相对，这猫事情就此作罢，回去自然与家夫人有言语相对……除此之外，还有言要与孟德兄你说。”
“此事你能不笑话便好。”曹孟德长呼口气道。“其余话语，尽管道来！”
“黄龙之事此时也觉得虚妄可笑，”公孙珣忽然正色言道。“但虚妄之中亦有道理所在，昨夜听到你那连襟兄弟夏侯妙才所言，曾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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