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平那边也是如此吗?”娄圭有些不甘心问道。
“这是自然。”乡啬夫直言道。“襄平虽然人口多些,但终究是人少地多大局未变……而且诸位想想,便真有日襄平那边缺耕地,只要太守声令下,直接往们这里迁移便是,何必要大动干戈修什水利呢?”
娄子伯时黯然。
“便是兴修水利、开垦耕地事不必再提,子伯兄其他七策也是极佳。”王修是个老实人,见状赶紧安慰。“比如说推广农艺……”
话刚说到半,王叔治自己就戛然而止……其实仔细想想就明白,既然是人少地多,只缺民力不缺耕地,那粗耕便是,何必定要学内地那样推广所谓农艺呢?难道以往循吏们大力推广那些农艺,诸如沤肥、
献兴农二策隐隐相合。
然而,时值农历七月,正在秋初,庄稼都在地里,公孙珣行人边指点河山边纵马向北而去,却总觉周围荒地多过分……等到他们来到汶县(后世营口),进入辽河平原范畴以后,眼看着周围土地肥沃、地势平坦,却依旧荒芜多多时,众人才终于感觉到哪里好像确实不对劲。
于是公孙珣径直在汶县城外寻处官寺,带着侍从入内寻出个乡啬夫,然后便在乡寺中亮明身份,询问此处耕地之事。
这乡啬夫虽然有些稀里糊涂,但等到对方亮出身份来,他却也是立即毕恭毕敬起来,然后就热情请公孙珣做主座,自己则立在旁回复这个疑问:
“回禀公孙县君,本县确实未曾行过兴修水利、垦荒建田之举……”
“这是为何?”娄圭当先步,插嘴问道。
“这是因为此地不缺田啊!”乡啬夫对上娄圭就坦然许多,便当即摊手言道。“不满几位,们辽东这地方,郡大小不亚于中原半州,而且自们汶县往北,乃是片平原,所谓河流纵横,多有沃土。所以莫要说本地人,便是青州、冀州逃荒过来赤贫之人,只要愿意卖力气,也随随便便就能寻处良田自由开垦种植,哪里需要县中、乡中再行此事呢?这不是浪费本就稀少民力吗?”
娄圭时无言,便是坐在那里没出声公孙珣也有些怀疑人生,是真怀疑人生……要知道,他年少时就在辽西郡府为吏,这种边郡不缺地只缺人事情,便是辽西远不如辽东这明显,那他其实也是应该知道。
可是为何当日在沓氏会没有想起来这些事情,反而信娄子伯鬼话呢?
是自己这些年东奔西走,渐渐忘塞外风物?还是当日自己晕船晕太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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