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珣哑然失笑,便抬手示意对方继续。
“不瞒县君,”那乡啬夫上前步道。“这太守之事,个斗食小吏知道也不多,但塞外诸地,本就有个说法,乃是讲这塞外辽西、辽东两位太守……”
“请试言之。”娄圭赶紧催促道。
“忠孝勇烈辽西候,懦弱不堪辽东守!”乡啬夫当即言道。“这话,路边小儿都知道。”
公孙珣愈发失笑无语,而娄子伯则不由和王叔治对视无言。
意告诉们这些不识书之人……”
公孙珣不由尴尬笑,他哪里还不知道,这分明被自家在塞外养不知道多少年张俭张元节亲自出山,也不知道自家老娘怎舍得现在就用这份恩情?
“那私学呢?”王修瞥见公孙珣脸色,心知有异,便赶紧换话题。
“私学并不多。”乡啬夫坦然言道。“毕竟咱们塞外并无多少名儒,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嘛……可既然每城都有学校,而且只要学不是太差,安利号便会代出束脩,那为何还要问什私学呢?”
王修先是欣慰颔首,却又再度无奈看向旁不知所措娄子伯,便是纯粹武人、直都站在门口守卫韩当此时也咂摸出味来……感情这还未到襄平呢,当日娄圭所出八策就已经废四策!
“其实开始,大家还以为高太守是内地世族子弟,只慕文华,厌恶武事呢。”这乡啬夫越说越来劲。“后来才渐渐知道,此人是真懦弱不堪,毫无郡府君气度!不要说临近几郡太守,便是郡中大户还有郡府中显吏,都可以对他随意欺瞒,而他却只是整日高坐,不愿与任何人相争。”
“说到大户。”公孙珣忽然插嘴问道。“你可知郡中势力最大家人是谁家啊?”
刚才还谈兴正浓乡啬夫登时面色古怪起来。
公孙珣声冷笑:“莫不是复姓
而等到襄平,那剩下四策怕也不好说吧?
“那敢问足下,”公孙珣忽然又问道。“你也是辽东治下吏员,可知道本郡太守是何人物?”
乡啬夫时失笑:“若是别人来问,哪里敢轻易出言,但公孙县君乃是自家人,你有所问,自然有所应……”
“自家人?”公孙珣也是失笑。“也辽西外郡人啊!”
“县君这话说,塞外人口稀少,周围异族四伏,五郡本就该团结致,何谈辽东辽西?”乡啬夫也是继续拱手轻笑。“而且再说,安利号行走塞外二十载,少年时就闻其名,然后直至今。而贵号如今又是捐资助学,又是流通商道,们辽东人哪里会把公孙县君看作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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