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请魏公转告方伯,”公孙珣摇头道。“手下这万兵不过是仓促召集壮丁之类,连番大战已然是强弩之末,不堪为用。故此,张宝退军之后,便要解散此军,然后全力抚慰涿郡百姓,以求本郡平安。至于将来如何守卫范阳,抵御冀州之敌,又如何清理广阳、渔阳失陷诸城,便请方伯自去以州中身份调度各路兵马,慢慢分派,慢慢清剿好……”
“那若是替幽州乡梓来问呢?”魏攸急切追问道。
“这就更简单。”听到此言,公孙珣却是陡然肃,然后当即扶刀起身,凛然扬声以对。“请魏公转告燕地百姓,公孙氏世代居于幽州,向来受本地乡梓恩德,如今广阳、渔阳多城陷落贼手,于而言宛如亲眷失落贼手般。故此,便是兵马疲惫,便是方伯不准,便是朝廷将来有所怪罪,公孙珣也要提军尽快扫荡幽州叛逆,还燕地片朗朗之势……”
话到此处,公孙珣放慢语速,却又松开腰中断刃,拱手向天:“如此,方能无愧于燕地乡梓!”
魏攸半晌无言,却又忽然起身,朝着对方躬身礼,便匆匆而去。
即收缩力量,往后退却,从而继续保证自家兄长后路。
这点,公孙珣坚信张宝和他军队会保持理性,因为这场造反他们已经计划不知道多少年,最基本思路肯定是有。即便是张宝本人或者谁因为失利而有些上火,南面张角和绝大部分造反骨干也都会让他冷静下来。
说白,事到如此,黄巾军真没必要再耗下去。
那回到眼前,魏攸虽然未必懂得这复杂军事理论,但这个大概逻辑肯定是能理解。于是,他很快就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并转而询问起下步计划。
“既如此,文琪。”魏攸放松之余复又微微压低声音继续询问道。“贼人退却以后,又该如何?”
公孙珣不以为意,只是又招来营中诸位军官,让他们布置番,这才重新读起《太平经》。
当夜,星繁而月弯,
公孙珣闻言并未直接作答,反而略微沉吟着抚摸起几案上覆着那卷书,魏攸趁势看去,却又不禁眼皮跳……原来,这居然是本版印《太平经》。
“魏公。”公孙珣盯着案上《太平经》封皮缓缓言道。“你跟说实话,这问,你是替方伯问呢,还是替燕地乡梓问呢?”
魏攸将目光从《太平经》上收回,倒是又有些尴尬起来:“这又有什分别呢?”
“分别大!”公孙珣连连摇头。
“若是替方伯问呢?”魏攸闻言不由正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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