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忠看看皇甫嵩,似乎对此早有预料,却是不再多言,并顺势提及另外件事情:“将军,你观北军五校、三河骑士战力如何?”
“差不多吧!”皇甫嵩闻言这才微微打起点精神。“毕竟是承平日久,可终究体制摆在那里,又有洛阳武库精良装备,还有西园廊中战马……对付黄巾贼应该是足够。”
“这是自然。”阎忠缓缓言道。“苍亭-东武阳战东郡黄巾覆灭,前日长社战颍川黄巾覆灭,经此两
101年,连绵四十余载;
第二次先零之乱,发生在烧当之乱结束后第七年,也就是公元108年,延续十年……这次虽然时间很短,但汉室付出代价却格外沉重,光是明面上军费支出就达240亿,而且直接造成凉州、并州全线人口衰落以及百姓离心离德,‘弃凉’之说也由此而生;
第三次大乱其实是中央朝廷镇压动作,主将是当时名将、护羌校尉马贤,马贤以出色军事水平和粗,bao镇压手段,对凉州羌族进行长达近三十年血腥镇压;
第四次,便是桓帝时凉州三明对羌族彻底镇压活动……皇甫嵩叔叔皇甫规、董卓曾经追随张奂、后来投靠宦官段熲,皆因此成名。
而且这四次大乱虽然名义上都是羌乱,可对凉州中下层豪强百姓们而言,频繁战争摆在那里,军事动乱破坏性摆在那里,用简单民族矛盾来安抚他们无异于掩耳盗铃!更不要说到后汉中后期,羌族、汉族混居严重,底层民族隔阂其实已经越来越小,而外地来官吏又多是腐败残,bao无能之辈。
总之,完全可以说,整个凉州中下层,对朝廷厌恶未必低于对异族厌恶……因为屠杀和战争太频繁!
这种情形下,偏偏中枢对待凉州又是种普遍性排挤和歧视态度,不要说应该有安抚补偿,能不欺负你已然是给你脸。
故此,凉州对汉室和中枢厌恶感,基本上是处于种压抑中蔓延状态,如今连凉州士人都对汉室与中枢极度不满起来。
而皇甫嵩家族虽然是靠着军事镇压羌乱而闻名天下,属于当地地道忠汉派代表人物,可既然生在凉州、长在凉州,他又怎可能不知道民间这种情绪?而且,他叔叔皇甫规和张奂作为读经书并向士人靠拢边将,本与段熲这个不读经书、投靠宦官边将,本身就存在着剿抚之间对立姿态。
所以,即便是知道这种情绪,皇甫义真也没什好办法,唯应对方式便是装聋作哑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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