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问问子伯先生。”戏忠今年三十来岁,生细眼肤白,从他衣着和不怎打理胡子上来看,也从他双目深陷眼窝来看,其人生活确实显得落魄
战,想天下应该没人会觉得黄巾贼能再成事,剿灭他们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也不能这说。”皇甫嵩叹气道。“时间迁延太长也会出问题……之前在长社便看军报上讲,河北张角三兄弟将钜鹿、安平、清河、魏郡、河间等地黄巾贼全部收缩到钜鹿郡,依靠着南北两座大城广宗、下曲阳,各自聚众十余万,屯着几年吃不完粮食,几个郡国收拢来财帛、器械,准备负隅顽抗……叔德,你说这要是守个年两年,岂不是寻常之事?届时天下指不定便要出乱子!”
“谁说不是呢?”阎忠哂笑道。“不过,今日不是要说这个……将军,是看到这中原河北如此富庶,连这种宝物都能在县中随意寻到,而黄巾贼终究又只是蛾贼般,那何必只让三河五校这些本就家中豪富中枢子弟来发财呢?你看五官中郎将那边,人家出来打仗,不仅照顾到本乡,还照顾到并州旧部,这才几日,手下便已经有积功到两千石位校尉,四个千石司马……还有昨日那个刘备,俨然就要是第五位!而咱们凉州子弟,做官也难、发财也难……苦啊!”
皇甫嵩沉默片刻,却缓缓摇头:“知道叔德意思,但是……凉州情况你也知道,让那些偏远地方士卒武将来内地,他们野性难制是说,朝廷有所提防又是说。故此,当日便只举荐如南容这种名门之后。”
“是啊!”阎忠冷笑起身道。“傅南容才德无话可说,但是凉州如傅南容这样又读书又是名门之后英才,总共才有几个呢?”言至此处,不待皇甫义真回应,阎叔德便复又指着几案上锦缎言道。“将军真不要这匹上上品蜀锦?这可是底下人片心意。”
皇甫嵩只好干笑:“既然是大家片心意,留下便是。”
阎忠这才缓缓笑,告辞而去。
皇甫嵩目送对方出门,叹口气,转眼间便昏沉沉在熏香中眯眼睡过去……没办法,他年纪已经很大,昨日晚间宴饮,更让他格外注意到这个事实。面对着年轻公孙珣、曹孟德,还有当时在场很多很多年轻英豪,他是真有些羡慕和无奈。
“志才兄。”
回转到阳翟城中,太阳已经快落山,处空落落破旧宅院里,心情郁闷至极娄圭终于忍耐不住。“成与不成,你倒是请给句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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