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就在这时,尚未加冠司马朗忽然忍不住从身后大声插话。“无诏而引兵入洛,是为逆臣!若如此做,天子怎能容下郡君?怕是第道旨意便是将郡君下狱才对!”
公孙珣言不发,只是顺势盯住韩遂。
韩遂继续咬牙言道:“文琪是卫将军,本有扶政之意,为何不能诛宦后联手大将军扶皇子辩登基,复招募天下士人为
“言犹在耳。”
“今日其实也是这看。”韩遂缓缓言道。“但为官十年也明白个道理,那就是天下想要安定终究还是离不开他们这些中枢士人,还是要依仗他们,最起码凉州这里想要安稳,还是要靠他们才行……原因很简单,凉州终究不能离开中枢,中枢也不可能放弃凉州,而中枢这里,这些士人无论如何都总比那些阉宦要强上三分吧?!前者终究还有三分是才德之士,后者九分都是强取豪夺之辈!”
公孙珣微微颔首,却是心中已经明白对方逻辑。
“文琪,现在问题是,士人、阉宦已经势不两立,不是说那些士人当政就如何如何,也不大信!可是若不能铲除阉宦,他们便会斗争不休,连半点正事都不愿意做!届时们凉州只有死路条!”言至此处,韩遂几乎眼圈红。“地方艰难到那种地步,朝中却只顾争权夺利,视等边郡之辈为无物……而思来想去,唯能破局法子,竟然是要助其中方去争权夺利,帮他们大获全胜……文琪,这便是们凉州士人可悲之处,也是明知大将军与你都不大可能此时诛宦也还要恳请你们缘故……文琪,还请你务必救救们。”
言罢,韩遂起身来到堂中,对着公孙珣俯身大礼相拜,而直没做声庞德与成公英也再度起身,跟着韩遂大拜在前。
堂中时鸦雀无声,便是吕范几人也只是眼神相会,然后兀自对着公孙珣微微摇头示意。
公孙珣端起已经渐渐凉下去姜汤轻啜口,方才轻声问道:“凉州必乱吗?”
韩遂抬起头来,束手反问:“二月底黄巾反七州,然后六月中交州、益州也反,敢问文琪,最穷最苦,受盘剥歧视最重凉州为何不反?”
公孙珣晒笑声,这才放下手中姜汤:“文约兄说极是……凉州为何不反?可是文约兄,大将军在朝中都不能诛宦,在河内如何就能诛宦?”
“确有可为!”韩遂咬牙言道。“听说河内骑士本为文琪旧部,那趁着冬日农闲,时聚起,便可轻易得上万人马,然后趁着大河结冰,未尝不能引众直入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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