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有垂询,做臣子自然要实言以对。”得到对方首肯后,公孙珣此时其实已经对这位天子丧失兴趣,只是想快点结束这场需要忍耐觐见而已。
“据所知。”天子稍微打起精神,认真言道。“天下间世族、豪族,其实并不缺钱,如卿家,幼时在安平就曾听过安利号大名,还买过卿家东西……可为何连卿也要拖延修宫钱呢?”
公孙珣终于忍不住失笑:“陛下,若臣以私产充河内修宫钱,怕是今日交,明日便要被张、赵等常侍以邀买人心之名给奏罢免官,说不定还要下狱……届时连个为臣鸣冤之人都难找。”
“这倒也是。”天子继续言道。“可即便如此,河内如此富庶,此番又没有大疫和叛乱,就真取不出五千万修宫钱吗?卿到底是怎想?”
公孙珣并未直接回复,而是看看立在天子身后,那个身材高大,扶刀矗立中黄门蹇硕。
尝知忧,未尝知劳,未尝知惧,也未尝知危……如此人物,也能称明鉴吗?”天子张口即来,俨然是学识丰富。
公孙珣知道对方是在说什,之前加赋以后,第个出声反对此事庐江太守陆康在自己奏折中,直接将眼前这位天子比作为历史上鲁哀公,而天子自己所言便是历史上鲁哀公典型评价。
怎说呢?
公孙珣是很想点头说句‘你颇有自知之明’,但终究只是保持沉默……而这已经足够表明态度。
天子见状嗤笑声,居然没有生气:“卿真是边郡将门之后。”
蹇硕被盯得莫名其妙,也只能佯做不知。
“臣大概是担心郡中士民钱最后都被朝中阉宦给贪污。”就在天子略显不耐之时,公孙珣给出个有些荒唐,却又非常主流回复。
“司马直在奏疏中说天下汹汹,各州郡也都凑不齐修宫钱,难道都是因为如此吗?”天子也是时失笑。“不是大疫、兵祸和时节吗?”
“凑不齐修宫钱或许各有各难
公孙珣依旧不言。
“卿代呈司马直谏书也看。”天子继续言道。“既然各地多有困难,那确实不敢催逼太紧……嗯,已经下诏暂缓催缴修宫钱。”
公孙珣第二次认真打量起这位天子,之前因为对方大度而产生惊异也瞬间消失无影。想司马直拼死谏,居然只是暂缓催缴,不知道若是那位吞药z.sha之人还在此处,是不是还需要他来叩谢天恩呢?
简直荒谬!
“卿所奏三事已经都准。”天子打个哈欠,却是继续言道。“也有问想听听卿肺腑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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