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植双手微颤,死死盯住自己学生。
“他说你文武双全,德才兼备。”公孙珣凛然对道。“与仿佛!然而却生不逢时!若卢师你早生二十年,可以与桥公、刘师,还有今日未到只想赶紧求死杨赐般,做个问心无愧汉室名臣,死后名留青史!而若你晚生二十年,可以与公孙珣,与曹孟德,与孙文台,与刘玄德,与帐外袁本初、袁公路那般,于乱世横行,开创片基业!可你太可怜……既没有机会去争雄称霸,也没有机会去青史留名,甚至恰恰相反,居然遇到当今天子这个夏桀商纣般人物,整日曲身于中台,悉心国政,却无所成,甚至被赵忠那种无能宦官所压制而无法动弹!卢师,你敢说,你没妒忌吗?你没妒忌刘师吗?”
卢植双拳攥起,却终于无言以对。
“学生时失言,往恩师海涵……外面
中对谁有所命令与干涉。”
“但他是这个意思!”公孙珣忽然昂头相对,只见其面色涨红,嘴唇轻颤,再无之前半点从容之意。“若非如此,他怎会这个时候死?!”
卢植时默然。
“今年冬日,刘师本已经熬过这遭,春日转暖,本可以再活年,若非是天子无道,心中再无希望,如何会弃此身?”公孙珣越说便越是愤怒,但却又不禁哀伤难忍,时落泪。“而若非是要为寻个从容脱身之关节,他又为何会故意酗酒送命,还让身边人刻意瞒?”
“前者或许有,后者……可能只是顺水推舟。”卢植无奈言道。
“如此说来,你也认?”公孙珣收起泪意,猛地反问。“天下局势艰难,身居高位,留在局中徒劳无功,反要失德失信。如此局面,刘师可以以命助脱身。可卢师你呢,却反而要留下来,为那个桀纣般人维持局面吗?当日弱冠时立功无数,前途大好,那时你却屡屡压制于,今日得刘师助力,本可以从容脱身,便是天子都不好拦,你却要在此虚耗时光……都是老师,为何为恩,为怨?!”
“你总算把这句话说出来。”卢植闻言居然不怒,反而有丝解脱。“文琪,汉室之德不是你想那浅薄……”
“也不是老师所言那般厚重!”公孙珣红着眼睛,凛然答道。“恕直言,如何对这件事情上面,老师被私心被蒙眼睛!”
“有何私心?”卢植终于愤怒动容。
“老师妒忌!”公孙珣努力将最后丝泄露在面上情绪压制下来,昂然相对。“这是刘师信中与说,不过当时他是为你开脱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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