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被俘千余人,还有你们战马并放回。”公孙珣继续言道。“你去西面找你家单于,告诉他,无意与他纠缠,但他也不能继续越过大河来骚扰领地……”
“大将军恩德俺定记在心里。”须卜居次强压激动,小心再问。“只是俺实在不知道大将军领地都是哪些?”
“云中郡荒干水知道吗?”公孙珣有些不耐问道。
“知道。”须卜居次已经彻底明白对方意思。
“虽然有心,可再往西却也无力,以云中郡荒干水为界,东面云中、定襄、雁门,南面太原、上党、河东……都不是
孙珣恍然大悟。“就说嘛……这善无城早就是个空城,也没什财货,可你们今日逃窜时居然抱着木器、陶器不舍得撒手,可见是穷到定份上。”
“正是这个意思。”须卜居次赶紧再言道。“其实当日那护匈奴中郎将擅杀擅立单于事,朝廷也治他罪,俺们又哪里会在意和不服?若真因为这个不服,那为啥当日不反,隔这多年才反?实在是这几年,那单于羌渠非但断俺们右部赏赐,便是湖盐辛苦采集出来交与他,他也不帮俺们去卖……俺们右部那里穷困交加,已经实在是活不下去!正好这时候,朝廷征召俺们南下去平叛,王庭和左部倒也罢,唯独俺们右部,大家担心离开故地,妇女和孩子全都会饿死,便心中有火,口气杀羌渠,拥立家骨都侯为单于。”
“然后不做二不休,复又联合左部等人,过河来抢雁门?”公孙珣似笑非笑。“知道你们休屠各部来历,也知道你们为何造反……那你知道来历吗?”
“知道!”须卜居次愈发紧张。“白马将军名声,十几年前俺们随着之前单于还有臧将军出塞便晓得,俺当日也在军中,俺爹就是那时候死,后来白马大将军名字会从东面传过来,会从北面传过来,又会从西面传过来,咋能不知道呢?”
“但你们却不知道雁门是地方?”公孙珣忽然打断对方,面色也随之变得阴冷起来。
须卜居次立即不敢说话,只是勉力点头。
“现在知道?”公孙珣复又冷冷追问。
“知道。”须卜居次心惊胆战。
“不知者不怪,而且你们也确实是事出有因。”公孙珣复又展颜哂笑。“而且像你们这种烂兵穷鬼,也不想与你们作战……虽然胜是定胜,但胜也不过是夺几匹马,而且也免不些伤亡。”
须卜居次茫然中有所醒悟,却是不禁激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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