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珣愈发摇头:“这个道理自然明白,所言诚意……乃是说他们若真能管住贪心,依照言语退回河西,岂不两全其美?都是乱世求活,若真以汉室藩属来看他们,何尝不是民生多艰?”
“彼辈穷成这个样子,将军又给他们专门留出缝隙来让他们钻,他们如何能忍住贪念?”田丰在旁冷冷言道。“明明是将军百般设计,想要多造杀伤,如何又来感慨民生多艰?”
堂上雅雀无声,卫将军公孙珣居然时不能答。
半晌,其人方才勉强干笑声:“元皓说是,且不说胡汉有别,谁让彼辈是匈奴人们却是汉人?只说即便在此处时彼辈能因为畏惧于而遵守协议,可旦引兵马南下,便是须卜骨都侯又如何能约束住手下人继续越境劫掠呢?是多愁善感。”
帐中这才纷纷松口气。
你们能插手!便是西面,也不许劫掠汉人,若他们想来东面,你们也不许阻止!”
“俺全听大将军。”
“不是你听,是要你们单于听……”公孙珣沉思片刻,却是给出个期限。“知道你们散落各处,不好收拾,告诉你们单于,给你们个月时间,若还不走干净,就只能在太行山西与大河东面大开杀戒。”
须卜居次慌忙答应。
“那就走吧!”公孙珣见状不由有些百无聊赖起来。“往后个月要在平城汇集雁门、定襄、云中三郡官吏、兵马、大族……再寻就要去平城。”
十月十三,自知不敌汉军匈奴伪单于须卜骨都侯接受远房族弟须卜居次带来条件,其人立即引扰乱定襄
须卜居次急忙想起身叩首,却是不顾堂上还有多名武士,居然是先低头将碗中已经冰凉两个饺子给抓在手中,这才叩首告辞……弄押送此人离去宇文黑獭目光怪异。
公孙珣见状也是时摇头。
“君侯好诚恳。”此人走,堂后侧门处却是转入数名文士,其中戏忠却是忍俊不禁。“在外面听着都觉君侯是诚心以对,此番计策必然是成。”
“志才想多,确是诚心以对。”公孙珣时叹气。“看此人打扮,完全匈奴野人,可听此人口音,看此人举止,却分明是个陕北地道汉人,而且他所言恐怕也多是实情……匈奴人素来左富右穷,然后四面大乱,他们卖不出去湖盐,又断中枢赏赐,此番作乱十之八九是真被逼反。”
“但终究胡汉有别,官匪分明。”戏忠难得正色劝谏道。“彼辈再穷困,如今也是越河作乱胡匪……君侯且不可有多余仁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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