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刘师去世后,常想着不要在这种事情上留遗憾,却不想天下事岂能尽如人意?”公孙珣挥手言道。“心情忽然不好,阿越且退吧!”
公孙越无奈告辞。
翌日早,公孙珣酒醒,便留下公孙越为代守,以王修、娄圭、田丰三人主持大局,自己则率轻骑数十往晋阳驰去……然而正如他所料,等他来到晋阳,见到自家母亲以后,却是恍然得知,卢植并未入城,便已然直接孤身携幼子走。
“接到讯息后出城见他,想让他留下来见你面,他却说天意如此,不必苛求;要他把孩子留下,来替他照顾,他却说子为父养,天经地义;让人护送他去范阳,他当面没说,等进城,人就被他撵回来。”公孙大娘立在城头幽幽叹道。“头花白头发,
“出去唤人。”公孙珣忽然翻身。“已经入夜,又醉酒,不好骑马……让他们备车。”
公孙越赶紧起身扶住自家族兄,却又茫然不解:“兄长是要去见卢师?”
“不错。”公孙珣干脆答道,却是已经开始着衣。
“明日再去见也不迟。”公孙越赶紧劝止。“况且赶车颠簸,兄长若休息不好,白日也不好换马……反而不如等明日酒醒再轻骑去晋阳会。”
“道理如此,但只怕已经迟。”公孙珣情知对方所言不差,便长呼口酒气,跌坐回榻上,却又显得有些无奈。
得自己在洛阳所为,皆是对,皆是为拾遗补缺,对吗?”
公孙越低头不语。
“卢师见在何处?”公孙珣忽然再问。
“到祁县,便与他们分开,想来他应该是带着自己幼子卢毓,与乐隐乐公,还有何氏家眷,起先往北面晋阳去。”
“卢毓今年不过七八岁吧?”
“如何会迟?”公孙越茫然不解。
“怕卢师不会入晋阳,或是入晋阳也最多只与家母会,有所托付,然后并不多停,便要直接走。”公孙珣坦诚以对。“而既然走,便不好去追,也就是此番名正言顺撞上,方能相对直言几句。”
“那以后再见也不迟。”公孙越只以为对方是酒意上头,所以勉力再劝。“卢师难道不回幽州吗?”
“以后再见便难!”公孙珣再度仰头躺在榻上,却是分外无奈。“为其弟子,若无能有所作为,那如何好去见他?而若有所作为,说不定便要践踏其生平所维护之物,又如何好去见他?”
公孙越心中醒悟,也是不由黯然。
“是!”
“记得其母是难产而亡?”
“是。”
“并无洛阳跟来仆役?”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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