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吧。”公孙珣斜靠在榻上声感叹,却反而有些萧瑟。“其实也不是嫌他苛刻,正如也不是真嫌你擅作主张般……这些年,家中子女渐多,年长几个又都开蒙,入学,这才渐渐醒悟,若非当日视为将来,寄希望和重任于,他又何至于如此苛刻呢?他当日严格约束时候,难道知道局势会到如今这个地步?说到底,他是存匡扶之心,所以才与渐行渐远。但如今他既然离开朝堂,便说明他对局势也已经彻底醒悟,既如此……”
“走并州是卢师主意。”公孙越忽然插嘴道。“原本准备走朝歌、邺城、邯郸……但是卢师说,袁本初说不定会起小人心思,届时让你为难,而且邯郸、朝歌处,关云长与审正南都是兄长信重人物,应该也有别安排。”
“咱们这位老师,早生二十年,必然是天下儒宗名臣,晚生二十年,必然也是英雄豪气,为大敌。”公孙珣释然失笑。“幸亏不早不晚,事无成……”
公孙越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公孙珣不以为然。“兄弟醉后相对,有什不能说?”
随口吩咐道。“这样好,不如你娶吧!反正只是安何夫人之心……你自有宠姬爱妾对吧?”
公孙越登时闭嘴不言,室内时沉默。
过许久,倒是公孙珣继续靠在榻上,突然失笑:“其实阿越,你替做这些事,固然感激……可件、两件、三件,件件都你对,岂不反而显得不如你仁义?”
“这些事情并无他人知晓是私自做主,都以为是兄长所为!”公孙越小心翼翼,起身相对。
“坐吧!没有为此追究你意思。”公孙珣不以为意道。“只是你兄弟,若心存不适还要藏在心里话,岂不是更糟?而你既然做这些,总该想到反应吧?”
“以为卢师之前二十载辛苦为政,虽然事无成,却不负儒宗名臣之名。”公孙越咬牙言道。“而洛中大变,他虽然未能力挽天倾,却也未失北地英雄豪气……兄长,这天下英雄,不能只以成败断其人!”
公孙珣哑然失笑,许久后方才摇头叹道:“所以,你骨子里还是觉
公孙越无奈低头坐回去。
“至于说无人知晓?”公孙珣继续不以为然道。“其余人倒也罢,如何能瞒得过卢老师?在他眼里,怕是又要落得个处心积虑评价……不过倒也没错。”
“……”
“为何不说话?”
“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说。”公孙越低声应道。“只是觉得卢师如今弃职而走,未必就会如此苛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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