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官赶紧颔首,然后马上动身,狼狈而走。
然而,其人刚动身,将台上张济忽然个激灵,以至于浑身冰冷起来:“你且回来!”
军官茫然不解,只能回身在将台台阶上叩首。
“咱们刚才说,那徐晃应该是引五千兵,从采桑渡三日奔袭百里到夏阳而战下城,对不对?”张济慌忙来到对方跟前,面色苍白着质询起来。
“是……”
领军?”
“敌将是河东徐晃,乃是白波贼降将,其部也多是河东降卒。”军官正色答道。“夏阳与河东河之隔,不少人认得他,也认得他部属中人。”
张济终于怒极反笑:“照你这说,当面幽州军主力,乃至于潼关卫将军,合计四万多兵马,竟然是联手为个降将做诱饵吗?!”
军官终于无所言。
不过就在这时,阵巨大声响忽然从大营南面,也就是下游地区远远传来,张济也好,那名军官也罢,还有两岸无数士卒、军官纷纷不由自主起身观战——果然,幽州军那支千人规模先头部队已经渡河成功,然后在处坚实浅滩上下船举盾呼喊冲锋,与河岸上早已经相候凉州军迎面相撞,并激起阵阵喊杀声。
“败兵可说,距离你郃阳七十里夏阳城是几日前失去?”张济面色愈发捉摸不定起来。“从今日算起。”
张济见到对方自水中前扑依然从容,只能无奈摇头——这便是蒲板津之所以要重要防备缘故,此地两岸河口天然牢固稳定,实在是方便渡河,不然也不会是几百年来兵家必争之地。
回到战场之上,这支被选为先锋幽州军果然格外精锐,前面数百人举盾冲锋,竟然直接在滩头形成个盾阵,迎着数倍之敌毫无胆怯之意,甚至隐隐有些平分秋色感觉。而身后最后批下河士卒竟然懂得回身举盾护住船上民夫,让民夫和辅兵下水推动船只折返,这才转头参战。
如此训练有素,着实让张济心惊,而更让他失语是,就在此时,这支第批下船部队中竟然有人在水中举起面高字大旗!
莫非公孙珣知道渡河需要步卒精锐,所以偷偷让高顺部和他步卒潜行回来河东?有茅津在手,又有几十日时间,想来也不是不行……念至此,张济不由有些口干舌燥。
“滚回去守城!”自从死侄子便脾气,bao躁张中郎将回过神来,正准备派出督战队往下游而去,回头瞥见那名军官却是气不打处来。“管他徐晃还是徐荣,四千还是八千,守住三日便可,华阴左将军那里有两万大军,随时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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