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门良家子或苦读诗书、或向死报国,却难为美职,是董卓排挤吗?!”
“百姓流离失所,耕者无其田,织者无遮蔽,是董卓兼并土地吗?!”
“天子无道,公卿腐败,世族虚伪,豪强兼并,乃至于边将跋扈,这些都是假吗?!”
“把天下衰微责任推给死人倒也罢,可死人也要分三六九等,让董卓人承汉室衰败之责,却要将灵帝这种独夫为尊者讳,你们就不怕将来你们死,让你们中些人无端背上万世骂名吗?”
番质问下来,公孙珣也是双目通红,却是拔刀而出,回手指向身
纵容张让迫害他到哪个份上,他心中虽然有恨,却始终没有将矛头对准所谓君父。而董卓强,bao,擅行废立,别人都以为他是被吓到选择屈从,可是在这未央宫前,公孙珣却大概是除王允本人外最清楚此人心思个人,这个王子师就是开始存隐忍之心,就是要匡扶汉室。
“焉能擅自指摘君父?”原本已经要俯首王允果然再度昂首相对,而且更加激烈和愤然。
“是第次指摘吗?”公孙珣负手袖刀,厉声相对。“讨董檄文里上来便告诉天下人,灵帝独夫,祸乱天下……你王子师是今天才知道吗?!长安内外十万将士,皆负此志,方能至此,你是今天才懂吗?!董卓能够轻易祸乱国家,地方上能够轻易形成割据之势,就是因为天下人不直灵帝久矣,不直尔等宛洛公卿久矣,这个道理你到今日才明白吗?!”
王允双目赤红,却又悲愤无言。
“卫将军苦战年,砥砺数千里,死伤累累,难道只是为今日在这阙前说这句话吗?”未央宫东阙下,还是有人算是王允同志,立在右面三出阙下朱儁相隔甚远,故只能遥遥大声反问。“又或是自当日孟津归乡,便存股私心郁气?”
“朱公说错。”公孙珣当即扬刀应声相对,声震于阙。“其实何止是年,何止是孟津前股郁气?珣自束发读书时起,凡十余年,东征西讨,履任三郡,进退数次,出生入死,就是为站在这天下正中间,带着不可挡之势,不可逆之威,对着中枢诸公问句,祸乱天下,难道不正是灵帝与诸位吗?!”
朱儁当即色变。
“你们说董卓祸乱天下,这固然是实言,可他为什能在年内就将天下祸害成这样?而且年前天下就已经摇摇欲坠是假吗?”
熏风之中,未央宫东阙之下,持刀喝问公孙珣声音越来越大。
“阉宦祸国二十载,是董卓放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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