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态。“本初,只问你,张益德十余日中荡平十城,聚兵六七千,更打得落花流水,那为何反而烧断浮桥?还不是有心聚集全军去邯郸,担忧身后空虚为安平兵马所乘吗?否则,其人便该是趁机尝试攻入安平,逼这个败北之人烧桥才对!”
“难道不是张益德知道自家兵马皆是新降宗贼,皆是乌合之众,只能凭着连胜之下血勇之气才能支撑作战,这才主动断桥求稳?”
“宗贼是没错,乌合之众也是没错,但钜鹿那边如今有三件事不得不提……”许攸依旧背身而言。“其,张益德万人敌,攻略起来如狼似虎,如何会轻易止步?其二,董公仁隐忍多谋,隐忍数月,朝发动,岂会无后续计划?其三,这二人虽算是公孙文琪人,却与公孙文琪性情不同,尤其是董昭,其人坐视郡南宗贼纷纷而起,却又朝平定,说明其人智计并不弱于,当时坐视郡南诸族并起,根本就是存借之手清理本地意图……总之,此人心中有几分在意这几千宗贼降兵死活,只有他自己清楚!”
袁绍时沉思无语,半晌方才缓缓言道:“你是说,正是因为这群宗贼降兵只能借气势战,所以董昭和张飞才会疾速来袭邯郸?胜固然好,败董昭也不心疼,再不然,这几千降卒就只能当做辅兵、陪隶来用?”
“正是此意。”许子远咬牙而答。“这便是不顾切,不用哨骑,亲自连夜打马来此缘故……可即便如此,也是自安平国绕远渡淇水而来,而偏偏秋收之后,各处军粮充足、后勤无虞,张飞用兵又如狼似虎,邯郸城下能否来得及,也只能两说而已。”
袁绍缓缓颔首,心中其实已经信对方判断。
不过,此番言语之后,不知为何,只有二人后堂上却又陷入诡异沉默之中,许久无人出声,只有灯火摇曳。
隔不知道多久,还是许攸幽幽叹:“本初为何不再问,如何断定公孙文琪已经到河北,太行山隔山阻塞其后之策已经无用?其实,这件事情倒是自己擅加猜测,只是凭着与其人多年相识直觉之论。”
“这件事情也有类似直觉,而且在此处,反而早从山中影影绰绰察觉到些迹象。”袁绍头疼稍解,却也只能缓缓言之。“譬如最先派往北太行使者,除开始回信说张燕应下招揽外,后来居然杳无音信,只是隔许久,紫山那边方又才来信,说什使者随行攻略常山,刀剑无眼,死于流矢,但再派新使过去,也是如泥牛入海般,豪无回应,算算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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