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是为何三月不到就变成卫尉呢?”
“卢师长子怎死?”公孙珣低头轻言。“来到涿郡才知道有这回事……”
“何意?”公孙瓒如遭雷噬。“他长子死活关何事?”
“卢师有数个成年儿子。”公孙珣不慌不忙,缓缓言道。“之前多年,或是遇到瘟疫,或是直接得病,或是遭遇战事不测,皆在他乡任上而亡,但唯有长子,因为犯过罪被施行过髡刑直未曾出仕,却在两年前,见到自家父亲另个学生在渤海起势,便去投奔,孰料去不回,以至于卢师回到家中,无所见,便只好弃家隐居……”
“彼时在渤海为政不错,但渤海人口百万,战乱之下死伤无数,如何算到头上?”公孙瓒半惊半怒,愤然而答。“你不说都不知道有此事!凭什疑?”
仅是第二天,也就是四月初三,他刚刚折返回鄚县,就在路边遇到等候他公孙珣……后者正在处亭舍院中闲坐,似乎早就料想到今日场景,根本就没有亲自去易水畔军营收拢那些骑兵。
“大兄怒气冲冲是要找吗?”公孙珣抬头见到公孙瓒与几名被收缴兵器心腹愤然而入,也是全然不以为意。
“为何如此对?”公孙瓒说到做到,见到公孙珣身影,不顾莫户袧、张晟在侧,也不顾身后张颌、关靖跟入,直接愤然相询,其人天生嗓音响亮,时响彻亭舍。“阴私手段夺兵权不说,卫尉也太苛刻吧?!在你眼中到底算什?!”
“九卿也苛刻话,那三公如何?”端坐在小桌之后公孙珣不慌不忙。“大兄满意否?”
公孙瓒直到桌前,方才压案冷笑:“这经学造诣与年龄,当三公是要被人笑话吗?”
“尚记得年少时,
“那袁绍刚死……车骑将军无人,大兄想要吗?”公孙珣也干脆冷冷相对。
“若做这个车骑将军,哪怕只是去长安闲置,恐怕过大河时也要被你那群属下沉入河底,步袁本初后路!”公孙瓒愈发愤怒。“你欺压到这种程度还不算,难道还真想要死不成?”
“那兄长到底想要什?”公孙珣听到死字,终于也不耐起来。
“只是想知道,为何如此对?”公孙瓒面色涨红,依旧情绪难制。“只是因为讨董后未受你命?”
“怎会呢?”公孙珣依旧端坐,并幽幽言道。“若是为此,当日便不会让你在易县安置,而且连张儁乂这种降人都能容,如何不能容自家相处数十载兄长……而且这个营州牧当日在界桥专门空置下来,不是为你又是为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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