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来,他今日疑难便在于此!而你呢?你当日向魏越借道以至于其人被锦杀事,早已经恶北地大军上下将领、元从重臣,乃至于幽并出身之众……若非此地众人荣俱荣,损俱损,哪里有你活路?你路跟来至此,没有无意落水或是被马蹄无意踩死,已经是卫将军和吕子衡治军严禁!直言吧……便是你此番真活下来,以你当日所为,也迟早会死于非命!”
“郭贼……虽不知道是何下场,但你也不要想有个好下场。”许攸依然端坐,丝毫不让。“你这个人算是看透,虽然智谋出众、才气逼人,处理其律法、后勤来井井有条,可你太贪权……而且也懂你,你们郭氏在颍川虽然是大姓,但颍川世族太多,比你强人才也太多,囿于出身、声望、能力,若以常论,你这辈子都难为任两千石,所以你才渐渐学不择手段,视同僚、上司、友人皆为进身之阶!袁本初势大时,你便想着如何排挤同僚,取他信重,袁本初大势崩塌时你便连他都并视为踩踏之物,可你想过没有,如此举止,焉能容于北地众人,你当他们是傻子吗?”
“你因贪权便呼郭贼,可否为你贪钱呼你声许贼?”郭图居然不怒。“只有你人懂他人吗?你生于南阳繁华之处,自幼游于宛洛之中,面是自己苦读圣贤书,却因党锢难展抱负;面眼见公族权贵坐享高位,却只是腐化无度……而耳濡目染之下,你面助袁本初图谋阉宦,以求有朝日施展心中所学;面却早早看出大势无望,天下将倾,所以醉心于财货宝物……论及不齿之事,你谁敢笑谁?”
“但你想过没有,”许攸终于也仰头起身。“平世、乱世,贪钱、贪权并不能为概而论……平世中贪钱之人为祸是要重于你争权之人,因为平世中体制尚存,贪文钱也终是要归于民脂民膏,而平世争权不过是狗咬狗,你这种律法、财赋通畅之人掌权是胜过让那些只知坐而长啸之辈;可乱世呢?乱世贪钱不过是多求些赏赐,多抢些缴获,而争权却是要血流成河!”
“所以你就比干净?”郭图终于大怒。
“不是想论这个。”许攸终于喘着粗气言道。“只是想问问你……前面事情咱们就不说,可袁本初终究没有负你,而你同类,都不忍弃他,你为何能不待其死便如此从容割取其肉以求个人前途?”
言罢,许攸抿着嘴死死盯住对方。
郭图沉默许久,却又忽然迎着对方目光平静开口:“设伏于界桥时,是谁负吕翔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