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间大豪田银聚众造反事后,才停止全面杀俘政策,并被称赞为仁慈。
而现在最大问题是,当温文尔雅、超然于时代士人群体在乱世中染指军权,拿起刀子,那再拿以往士人之间那种方式来处置,还合不合适?
没人知道。
因为以往读经士人不拿刀子,这次袁绍大败,还真是第回在军队中见到这多士人俘虏……于是乎,吕范想并开释,却又担忧扰乱十抽杀这种几乎称得上是公孙珣乱世基本对策条例事物;想狠下心处置,却又根本没那个魄力,也确实不忍;而想要分别清楚,将其中曾掌军者拖出单独处置,却又发现自己根本没法定下个标准,划出个让所有人心服口服分割线。
于是,这些人就直被软禁随军,从河北到泰山皆如此,而随着青州整个被攻下,这类人反而越来越多,多到让吕范不能再无视地步,却又依旧无奈。
“以为吕子衡本来是个宰相之才,看来也只是沾元从光啊!”宴席散后,吕范自去,而被禁足在这个庄园中众俘虏们却也不免忧心忡忡各自归舍,倒是郭图与许攸心中各自有事,却竟然继续留在原处‘高谈阔论’,而郭图弹弹衣袖,先行开口,却显得颇有风度,好像刚刚二人根本没有争吵般。“他真能杀们不成?而若不能杀们,何妨趁大权在手,与们份活命之恩?若如此,将来们谁不对他感激涕零,他总幕府之位岂不是坐更稳?”
“郭公则,你这种两面三刀之人,便是真救你命你又如何能真心感激人家?”许攸坐在原位动不动,却根本不给对方面子。“袁本初与你何等知遇之恩,你不也是匆匆将他卖吗?前日才知道为何清河路上兵马溃如此之快,三万之众,竟然被你带到博平,然后举卖出……如此大功,怪不得吕子衡都不好直接杀你。”
“许子远,事到如今咱们都是条船上人,要生都生,要死都死,为何还要如此咄咄相逼?”郭图也终于忍耐不住。“你不就是陪袁车骑走最后程吗?最后不也降吗?你若殉死,自然敬你三分……”
“若殉死,你必然心中得意暗讽……就为此事,就绝不会殉死于当场!”许攸拢手反嘲。“而且,谁和你条船?”
“你以为你跟卫将军有私交便如何吗?”郭图冷冷而言,却是直接拂袖起身相对。“卫将军须不在此处,此处做主乃是吕子衡!而吕子衡再怎有权却也只是臣,而为臣便要考虑同僚心态,为臣便威望终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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